轟隆隆的聲音停下。
顧昭“不耐煩”道：“幹什麼？”
天道不敢再賣關子，速度飛快說道：“雖然你必須得離開的，但卻不是沒有回到這個世界的辦法。”
顧昭神情一頓：“說說看。”
“他在位期間，若是能使百姓富足，文治武功皆有建樹，將這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待他功德圓滿，對你的思念依舊純粹且熾熱，其念力便能在這天地間撕開一道縫隙，成為連線你與這個世界的橋樑。”
“彼時，你便會被這方世界的意志所牽引，跨越時空的界限，重新踏入這片土地。”
“但這過程中充滿變數，你雖可在其他時空等待時機，可陸懷安究竟能否達成這般成就，卻猶未可知。”
雖然需要諸多條件，但卻是一種可能。
顧昭眼中閃過欣喜：“我要出去。”
她要把這件事告訴懷安，若是他知道了，必然會同她一樣高興。
“等等。”天道知道她的想法，出聲攔住她，“這件事你不能告訴陸懷安。”
“為何？”
“天機不可洩露，若是洩露天機，此事則不成，且...”天道頓了下，繼續說道，“你讓紫玉葫蘆開始自毀，規則便已逸散，此番出去，便是你獻祭之時。”
顧昭：“！！！”
“做好準備了嗎？”天道問。
“等等等等，”顧昭連忙喊住，“我有多少時間交代遺言？”
就算是獻祭，也有個時間吧，總不可能一下子人就掛了。
天道沉吟道：“要看你的葫蘆能撐多久。”
顧昭抿唇：“我知道了。”
雖然事情來得突然，但至少有了希望。
幸好前幾日她給楊奶奶他們留了很多錢，還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埋了一些珠寶以防萬一。
就是不知道現在陸懷安在哪裡，若是等會兒出去找不到他人，那就糟糕了。
‘小葫蘆娃們，幫我。’
“是，主人！”
“是，主人！”
......
最後一次借顧昭使用技能，小葫蘆娃們格外嚴肅，所有人站在葫蘆樹下望著天空，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所有技能，使用。
顧昭做好準備後，對天道道：“我準備好了。”
話音落下，顧昭猝不及防感受到一陣從背後傳來的推力，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一樣。
她合理懷疑天道這是在報復她，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讓顧昭沒想到的是，她剛出來就被人緊緊抱住。
鼻尖的氣息十分熟悉，顧昭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背：“陸懷安？”
“你去哪兒了？我以為你...”離開了。
陸懷安沒把話說完，只是抱著顧昭的手更緊了些，好似這樣才能填補心中的空缺。
“昭昭，我不鬧了，不發瘋了，你別再躲著我。”
“我想清楚了，與其自暴自棄，不如好好過完剩下的日子，你說對不對？”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昭昭的離開無法改變，那就好好珍惜僅有的時間，在她走後，他跟著走就是。
陸懷安的聲音很低，恢復了從前的溫潤，但顧昭聽著，眼淚卻控制不住流下來。
顧昭伸手擦拭，卻看到了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