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詢問和試探，昭昭都不願意說，原本想著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跟他說，但種種一切都讓陸懷安心感不安。
所以他不想等了。
既然這一切的變化和紫玉葫蘆有關，那麼小葫蘆娃們一定清楚其中變故。
他目光緊盯著小葫蘆娃，們，見它們如此表情，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測。
而小葫蘆娃們早就被顧昭千叮嚀萬囑咐過，萬一陸懷安進了空間，也千萬不要跟他說其中的真相，此刻雖然被追問，也不敢跟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那為什麼空間會變成這樣？”
原本鬱鬱蔥蔥的小草懨懨趴在地上，整個空間的動力之源，靈泉樹也葉尖發黃，底下的靈泉水也少了很多，但這些時日，他分明不曾見昭昭有拿靈泉水出來使用。
“七娃。”
七娃突然被點名，下意識喊了聲：“到。”
“你來說說空間這是怎麼回事？”
七娃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冬天了嘛，空間也要休眠的嘛。”
“是嘛。”陸懷安嘴角勾起一抹笑，“七娃可真聰明，連這也知道。”
沒想到會被表揚，七娃害羞地撓了撓頭上的黃色小葫蘆：“嘿嘿，一般般聰明啦。”
“你們主人讓我問你，如果她...離開了，你們要怎麼辦？”
這句話問得風輕雲淡，但只有陸懷安才能知道當他說出那幾個字時，心口的憋悶感幾乎讓他難以呼吸。
七娃原本還沉浸在害羞中，聽到這話，神色變得哀傷：“如果主人離開了，我們就只能再次陷入沉睡，等待下一個主人。”
“可是七娃很喜歡昭昭主人，不想換主人。”
說著說著，黃色小葫蘆都快哭了出來，完全沒注意到其他葫蘆娃們不停給它使的眼色。
陸懷安的心猛地一抽，如果沒有這回事，以七娃的性子，會說主人不會離開，但七娃卻說不想換主人。
他扶住靈泉樹，久久沒有說話。
七娃察覺氣氛不對，擦了擦眼淚，看到其他兄弟姐妹的眼神，這才明白它剛剛說了什麼。
“啊...完蛋了...”
“怎麼辦怎麼辦？”
陸懷安睜開眼睛，聲音淡了很多：“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小葫蘆娃們面露尷尬。
“或許我會有辦法，讓你們和你們的主人不分開。”
小葫蘆娃們面面相覷：“要不，咱們就說吧？”
“對對對，反正男主人都已經知道了。”
七隻小葫蘆意見達成一致，把天道出現後到如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而隨著它們的講述，陸懷安只覺腦子一陣抽痛。
額頭抵著樹幹，腦子裡漸漸出現一個個畫面。
他殺了陸彥林。
他出現在一個純白的空間裡。
他聽到了昭昭和天道的交易。
“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是又想要像孃親一樣，不聲不響地消失嗎？”
陸懷安睜開眼，墨黑的眼眸中佈滿紅色的血絲：“想都別想。”
小葫蘆娃們瑟瑟發抖：“可是男主人，這種事情，主人也沒辦法的呀。”
“我有辦法。”陸懷安聲音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