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雲層加厚,月兒探出半邊臉。
胡媚兒主動到潘銀蓮的南廂房,暢談紙片姐妹情。
趁其不備,在美酒中投放了蒙汗藥,將其蒙翻。
隨後,她穿著夜行衣,潛入東廂房。
在史珍香的側室內,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史珍香的密室開關。
她的手指正要按下開關,後頸被人用什麼東西擊中,立馬癱倒在地,昏厥過去。
史經天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小姐果然沒有猜錯,只要她一走,肯定會有人跳出來。”
史經天去柴房找來一根麻繩,伸手去揭胡媚兒的蒙面紗巾。
一道掌風從背後襲來。
史經天反應神速,他縱身撞破側室的窗戶,落在蘭園涼亭外。
見襲擊者沒有跟來,他正要折返回去,一探究竟。
一個黑袍人拎著昏厥中的蒙面人,從東廂房竄出,凌空幾個虛踏,消失在夜幕中。
史經天后背被冷汗浸溼,自言自語道:“好險!此人武功之高,恐怕不在劍聖宋摯友之下!”
“剛才就不該先去找麻繩,我應該先拿掉蒙面人的面紗,看清他是誰。”
蘭園外,賈寶寶躲藏在一株構樹上,親眼目睹黑袍人凌空而來,拎著蒙面人凌空而去。
“昨晚服部千軍,今夜黑袍怪人,這青瓦山莊可真是熱鬧。”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遠遠尾隨,那黑袍人竟然翻牆進入菊園。
菊園正堂,一支蠟燭亮起。
賈寶寶屏住呼吸,從院牆滑翔到正堂外,一個“倒掛金鉤”,懸掛在走廊樑上。
戳破窗紙,室內一目瞭然。
黑袍人單掌抵在蒙面人後心,輸入真氣。
不一會,蒙面人悠悠地醒來,一把抓住黑袍人的手,“你不該來救我,賈寶寶盯菊園,盯得很緊。”
“你很容易被他鎖定。”
賈寶寶大吃一驚,“胡媚兒!”
黑袍人柔聲道:“你是我的徒弟,我怎能置你的生死於不顧!”
賈寶寶又吃一驚,“賈仁!”
“賈仁跟胡媚兒是師徒關係?”
黑袍人賈仁把胡媚兒攙扶到椅子上,“媚兒,寶寶那邊,有什麼異常行動沒有?”
胡媚兒揉揉痠痛的後頸,“師父,你要小心那個樸漢城,他表面上跟賈寶寶不對付,實則他們就是一夥的。”
旋即,她將昨晚在梅園,不慎偷聽到的賈寶寶與樸漢城的談話內容,講述了一遍。
賈寶寶冷笑道:“胡媚兒,你昨晚還說‘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會出賣我,今晚就主動推翻了。”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黑袍人嘿嘿笑道:“媚兒,師父告訴你個秘密,從表面上看,樸漢城跟寶寶假裝成兩個陣營的人。”
“故意讓窺探他們秘密的旁人,以為他們是一夥的,比方說你這個旁人。”
“實則,樸漢城是國主派來監視賈寶寶的,我猜測連賈寶寶都被矇在鼓裡。”
賈寶寶再吃一驚,“我去,難道國主對我起了疑心?”
胡媚兒感覺腦袋有點疼,“師父,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我直犯迷糊。”
賈仁踱步道:“師父在拜入師門之前,就跟英姬在暗中好上了。在英姬懷有一個月身孕時,被國主粗暴玷汙。”
“國主當時並不知道英姬珠胎暗結,第二天就強行納英姬為妃子。”
“九個月後,英姬誕下一子,被她重金收買的穩婆對外宣稱,早產男嬰僥倖存活。”
“這個孩子就是樸寶兒,國主並不知道寶兒不是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