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內陸的詛咒
我叫湯姆,是個痴迷於探索小眾遺蹟的揹包客。一直以來,我都對那些隱藏在世界角落、承載著古老神秘過往的地方滿懷熱忱,聽聞澳大利亞內陸深處,有一處古老原住民部落的遺蹟,據說那裡藏著神秘巖畫,記錄著部落千年前與神靈交流之事,那神秘未知的氣息就像磁石一般,牢牢吸引著我。不顧朋友苦口婆心的勸阻,我毅然決然地背上行囊,踏上了這一趟註定驚悚的旅程。
從繁華熱鬧的悉尼啟程,一路西行,城市的車水馬龍、喧囂繁華漸漸被拋在身後,車窗外的景色愈發荒蕪起來。綿延無盡的紅土肆意鋪展,在烈日炙烤下仿若一片熾熱的火海,漫天飛揚的沙塵讓視線都變得朦朧模糊;一叢叢低矮的灌木叢雜亂地散落其間,毫無生氣地在熱浪中瑟縮著。那熱浪仿若有實質一般,在柏油路上扭曲升騰,恰似一張張猙獰的鬼臉,無聲地宣告著這片土地的嚴苛與神秘。
抵達小鎮稍作補給後,我換乘了一輛破舊不堪的皮卡,司機老傑克那滿是褶皺的臉上,從一開始就寫滿了擔憂,他眉頭緊鎖,聲音沙啞又低沉地說道:“小子,那遺蹟邪性得很吶,可不是什麼遊玩的好去處。這些年來,不少像你這樣好奇心重的人去了,就再沒見著回來,你可想好咯。”我彼時滿心都是即將抵達神秘之地的興奮與期待,只把這當作是鄉野間司空見慣的誇大其詞,敷衍地笑了笑,內心卻被那即將揭開面紗的好奇填滿,愈發急切地盼望著能快點抵達目的地。
在那顛簸得讓人骨頭都快散架的土路上搖晃了數小時後,終於抵達了遺蹟的邊緣。我剛一下車,一股裹挾著死寂氣息的熱浪便撲面而來,好似要將人瞬間吞噬。四周皆是怪石嶙峋,那些石頭表面刻滿了奇異至極的紋路,蜿蜒曲折、縱橫交錯,仿若古老的文字或是神秘的圖騰,在日光下影影綽綽,似在低吟著古老而晦澀的咒語,讓人無端心生寒意。入口處,幾株枯樹扭曲得如同麻花一般,那乾裂粗糙的枝丫,就像瘦骨嶙峋的手指,陰森森地指向幽森的遺蹟內部,仿若在警告著每一個試圖闖入者。
踏入遺蹟,腳下的紅巖粉在踩踏之下簌簌作響,那細微的聲音,在這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的氛圍裡,竟似地底不知名生靈的怨懟呢喃。前行不久,山壁上那色彩斑斕的巖畫便闖入眼簾,只是這些巖畫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勁兒。畫上的人物鳥獸,眼窩深陷,仿若無盡的黑暗深淵,身形扭曲得不合常理,像是被某種強大且邪惡的力量抽離了靈魂,徒留這怪異恐怖的軀殼呈現在世人眼前。
正全神貫注端詳之際,一陣陰風吹過,我手中的火把搖曳閃爍,光影在巖畫上瘋狂舞動。就在這明暗交錯之間,那些原本靜止的巖畫竟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緩緩地動了起來。畫中的人物鳥獸張牙舞爪,肢體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扭動、掙扎著,還發出細微卻直鑽心底、讓人毛骨悚然的“簌簌”聲。我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頭頂亂爬,後背瞬間沁出了冷汗,溼透了衣衫,當下也顧不上探究,只想趕緊轉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外來者,闖入聖地,驚擾了沉睡的神靈與先祖,你們將被詛咒,永困於此,靈魂不得安寧,世代承受苦難!”空靈卻又仿若帶著無盡怨念的聲音,在山谷間悠悠迴盪,那聲音雌雄難辨,仿若跨越了漫長歲月,從遠古悠悠穿越而來,直擊靈魂深處。我驚恐地瞪大雙眼,慌亂地環顧四周,然而映入眼簾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山谷,唯有風聲在耳邊呼嘯、沙礫在眼前肆意飛舞。
慌亂之中,我徹底迷失了方向,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石林與洞穴間盲目亂竄。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入了一個隱秘洞窟。洞窟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濃稠得仿若實質的黏液,正從洞頂一滴滴落下,摔落處的旁邊,白骨散落一地,有的斷裂成幾截,參差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