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祁加伸手拍了拍喬楚覃的肩膀。“肖指這兩週就要退了,混雙的任務以後就落在你和秦毅身上了。”
喬楚覃鄭重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我知道,當年立下的軍令狀,現在我一樣敢扛!大不了就是回家煲湯唄,有啥大不了的!”
他說得輕鬆,可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卻從話語間透了出來。
祁加笑著捶了他一下,佯怒:“用人之際,我能放你回去煲湯?”說著,祁加示意喬楚覃往旁邊挪一挪,然後接著說:“等笙笙這次回來,苗念升上一隊之後,我想讓她再多帶一個人。”
“許亮?”喬楚覃眼睛一亮,似乎猜到了祁加的想法。
祁加點了點頭,微微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那可是個好苗子啊,可惜沉澱了幾個月,還沒什麼大的起色。再激一激他,說不定還能出點成績!不然啊,明年的全運賽,他就得被退回二隊或者省隊了!那天我也跟秦毅聊了幾句,他告訴我笙笙近段時間身體狀況不太好。許亮那小子是個刺頭,不好帶!”
喬楚覃聽著,又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略有耳聞,不過她最近狀態還不錯。上頭都下命令了,我們難道還會不聽?”
祁加哼了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倒不是怕你們不聽,就是怕到時候把人給累出個好歹。真要是那樣,你還不得把這兒鬧翻天?”
“我們幾個早就不是毛頭小子了,都已經成熟了,哪還能幹那些不靠譜的事兒啊?”
“不能嗎?”祁加像是被他的話逗樂了,挑了挑眉毛,眼神裡帶著幾分追憶,“以前我當隊長的時候,就是你們這幫小子,可沒少給我惹麻煩!就因為你們那些調皮搗蛋的事兒,我寫的檢討啊,都能堆成小山了。現在倒好,大家都當上教練了,還是你們這幫傢伙。就不說你了,就單說那秦毅吧!為了袒護他那個小女徒弟,兩萬字的檢討啊,眼睛都不眨一下,說寫就寫了?當時那場面,他都敢跟我拍桌子叫板了,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隊長呢!”
喬楚覃聽著祁加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腦海裡似乎浮現出當時的畫面,他打趣地說:“那你當時就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啊!直接上去咔咔兩下,放倒在地,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你說得倒輕鬆。”祁加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一瞪,伸出手指在空中點了點,“當時可是當著一群領導的面呢,我能在那種情況下踹他嗎?那不是自找麻煩嘛。”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曾經,他們是在賽場上揮灑汗水、奮力拼搏的熱血少年,心中懷揣著對乒乓球的熱愛和夢想。
而如今,他們也站在了曾經只能仰視的高位上,身份雖然發生了轉變,但那顆熱愛乒乓球、想要傳承乒乓球精神的初心卻從未改變。這份不變的初心,就像一盞明燈,註定了他們終究會站在球桌一側,用自己的經驗和智慧,為那些充滿希望的後輩們指引前進的道路,就像曾經他們的前輩為他們所做的那樣。
祁加離開之後,郝友其站在原地,嘴唇微微張合,像是有話想說,卻又有些猶豫,只是不時地用餘光偷偷地去打量喬楚覃。
喬楚覃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你小子,想說什麼?”
郝友其像是下定了決心,小聲問道:“喬指你怎麼知道,祁指想要苗念?”
喬楚覃挑了挑眉毛,眼睛裡帶著一絲調侃:“這還不明顯嗎?為了給你搶到這個搭檔,我可是把自己都豁出去了,立了軍令狀呢!你這小子啊,可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好好把握。”
雖然那天場面混亂,立軍令狀的也不止他一個·······
郝友其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抿了抿嘴唇,後知後覺得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