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同的存在讓善生兩人都頗為驚訝:
早知道仙人也在這,就應該讓百香樓的庖人帶著食材過來現場烹製!
等田魚帶著孩子們沉浸在百香樓美食中的時候,陳書同把善生叫到一旁:
“善生,你們不是挺忙的嗎,怎麼突然想起這群孩子了?”
之前田魚說衙門口裡的人都在忙,顧不上給孩子們準備好吃的,那都是田魚自己給自己準備的藉口。
說到底,就是沒人在意他們。
至於善生,鑽營與市儈都不是問題,人之常情。問題是,那時候你不好好照顧他們,現在又突然過來送美食做好人。
說這裡面沒有貓膩,那都是在給貓膩洗地。
善生尷尬的笑了笑:
“這事兒的確賴我,我安排手下弟兄做事,手下弟兄覺得我傍上了貴人起了勢頭,連帶著他們也成了大人,他們自己不做事,又安排別人去做……
等田魚帶著孩子們走了我去問,才知道這般層層轉手,竟轉了十幾道!最後落在管監牢犯人的庖人身上……說是看守們嚇壞了孩子,該監牢補償,那庖人又憊懶,只就著手邊的東西多做了些……”
若是別的理由,陳書同或許還真不會信。可這層層轉包……充滿了既視感。
“所以你就決定自己親自做了?”
這中間的跨度有些大了。若只是單純的愧疚、和善心,他也只需要重新安排個人來做就好。
“說實在話,我是來求田魚的,還有那酒寶。”
酒保,是那店小二的職業,酒寶,是那店小二的名號。 說是出生時就已經和百香樓的老闆說好要來做工學徒,所以名字從一開始就叫成了這個。
“求他們?”
“貴人,我這不是以為您已經走了,若您走了,那我一個人多少有點心虛,想著拉上田魚和酒寶,正好我們三個都,都受了您的恩惠,在旁人看來……也,也……”
也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倒不是不知道怎麼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好聽。
仙人看重的人,這個身份很厲害,三個同一時期、不同地點都被仙人看重的人,若是湊在了一起,那至少在名望上再無敵手,十年內百姓民眾、下屬同僚都絕對不敢造次。
“怎麼,你自己壓不住他們?”
“那三個鄉老雖然死了,可終歸有親朋在外,我自己還真有些心虛。”
“那酒寶,你已經說動了?”
“他倒是沒什麼二話,現在在百香樓裡也快做不下去了……倒不是他如何,是旁人不敢使喚他了。”
瞭解了大體情況之後,陳書同也就不再多費心思,只說:
“你可以問問田魚,若他願意跟你一起做事,倒也可以。若不願意,你也不要過多糾纏。”
“是是是,貴人您放心,我肯定不煩她!”
善生找機會跟田魚說了自己的想法,也說要給她一個衙門中的職位,起步就是位比甲長。
可惜,田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等善生、酒寶兩人離開之後,小乞丐們也終於吃飽喝足休息好,一個個精神頭十足的站在了木屋外的空地上。
“先說好!只准你們幾個去幫他!”田魚指著幾個五六歲的小屁孩說道。
“好!”孩子們高高興興的跑到了陳書同身後。
剩下的十幾個孩子圍在田魚身邊,氣勢洶洶的做好比賽準備。
這是一場玩笑,也是一場遊戲。
在特意畫出來的兩塊田裡,雙方以整地、挖坑、下種、埋土為四個比賽專案開始比賽。
田魚的大軍在每一個專案上都毫無懸念的贏得了比賽,可陳書同這邊的小孩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