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叔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何寄宇這一套在他面前還真的沒啥用,想套他話,太小看他了。
“治安官,雖然我是個鄉下老農,但我並不是不懂法,你別想誣陷我。”
聽到週三叔這回答,何寄宇知道想要拿下他並不容易,硬的不行,那就換軟刀子,他走到週三叔的身邊,順手遞了根菸過去。
週三叔沒有接他的煙,而是冷哼了一聲。
“老哥啊,你跟嶽局的關係不錯,就衝嶽局喊你一聲叔,你這事就大不了,但是你若是執迷不悟,這案子我可就不好暗中操作了,搞不好你還會連累嶽局!”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也知道嶽局前途一片光明,若是因為你的事影響到他前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只要你帶回來的東西交給我,我送去滇省交差,這事便可大事化小丶小事化了。”
週三叔在心中嗤笑一聲,這大隊長的演技是真的不錯,若不是嶽東那孩子臨走前給了自己提示,他還真有可能被他這一副面孔給騙了。
這社會最可惡的人不是尖酸刻薄的人,而是打著為人好行著害人事的人,一種叫聖母,另外一種就叫反骨仔。
“何隊長,沒有做過的事,你讓我怎麼說?我去滇省不過是去拜訪老朋友而已,你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可帶不動啊。”
見週三叔油鹽不進,何寄宇心中暗罵一聲老東西,眼見週三叔軟硬不吃,何寄宇心中也有了一絲著急。
他在辦公室來回走了兩圈,隨後佯裝嘆氣道:“老哥啊,你不配合我也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先將你依法拘留,你什麼時候交代完事情再放你出去,你也別怪我不給嶽局面子,法律面前,雖然也有人情,但底線不能破!”
“證據呢?拘留人也得要講證據的,何隊長,你是治安官不假,就如你說的一樣,做什麼事都要有個法律依據,你要拘留我可以,總不能空口白牙的一說就讓我莫名其妙的被關看守所吧!”
週三叔眼如鷹隼,他跟嶽天南是至交好友,年輕的時候兩人走南闖北,對於人心這個東西,他可是見的多了。
何寄宇的算盤打的珠子都飛他臉上來了,他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真的白活了這麼多年。
沒等何寄宇多說,他自顧自的站起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出去配合做個筆錄,然後就回去了,何隊長!”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週三叔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嘲諷。
何寄宇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被幽冥控制的人,本身就戾氣很重,若非貪念太過,又豈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他猛然一拍桌子,對週三叔道:“誰讓你走了,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哪也別想去。”
說完,他猛然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手槍。
他剛出隊回來,配槍被他有目的的帶在了身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再走一個試試!”
一個不知死活的升斗小民,還敢跟自己鬥,自己玩死他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一臉嘲諷,出聲道:“給你臉叫你一聲老哥,你以為嶽局叫你一聲叔,你就能給我擺臉色,你信不信我給你安個襲警的罪名,然後將你擊斃在這,再將李大頭死亡的原因扣在你頭上,誰也別想給你翻案。”
週三叔被何寄宇用槍指著,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相反,他一臉不屑道:“怎麼,就圖窮匕見了,我還以為你會再裝裝,你是侯七的人吧?”
侯七這個名字一出,何寄宇瞬間一滯,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這,他的眼神瞬間陰冷下來,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否則,他會生不如死。
咔嚓一聲脆響。
這是槍支開啟保險的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