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指寬的血絲勒住了主教的脖子,並逐漸發力,
剛才光顧著思索那兩位疑似四階巔峰的氣息,導致出現了短暫失神,
而且他從始至終認為這位未知存在一直是‘自家陣營’的,沒有過多警惕,
不遠處的少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再次打出一個響指。
——主教的理智被清空,
感受到如蟒蛇纏繞般的窒息感後,主教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全身上下電光閃爍,這些細小的電弧順著血線急閃而去,
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尊敬,也沒有實力懸殊過大的畏懼,有的只有無盡的恨意和憤怒。
憑什麼辛辛苦苦搞的獻祭成了別人的嫁衣?最後還要自己的命?
主教手上動作也是一氣呵成,直接掏出木雕用力一捏,木雕當即在一股巨力中被捏個粉碎。
但奇怪的是,這巨大的血色立方體並未消失,依舊懸空而立,
其體表還是那般規律地起伏著,彷彿在無聲嘲笑螻蟻的行為是多麼可笑。
與此同時,更多的血線伸延過來,
而主教的雷電異能電了半天,也沒有造成任何效果,
直到被數根血線纏住四肢和軀幹,被控制到動彈不得,快要瀕死的主教這才重新獲得了恐懼,
隨著脖子上血線的收緊,那含糊不清的求饒最後也停下了,世界歸於平靜,至死他都不明白是哪裡出錯了。
...
在主教死後,幾根血線刺破屍體各處,並朝著內部蠕動著。
而另一邊的凌七則正在與身著角質鎧甲的複製體‘互動’,
說是互動,其實只是複製體如同雕塑一樣閉目站在原地,
而凌七把手放在它的頭頂,大量的黑色物質透過凌七的手,轉移到了複製體身上,
隨著最後一絲黑暗的流走,凌七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同時,複製體睜開了眼睛,它灰黑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血色立方體和主教,然後抱起昏迷的凌七,走向另一邊,
它把凌七放在地上,接著手掌在空中一晃,憑空變出一張黑色的毯子蓋在了凌七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它朝半空中某個地方看了一眼,露出微笑,接著它轉身向主教走去。
那些連結著主教屍體的血線此時已經從立方體上斷開,
暴露在外的血線有意識地繼續朝著主教的屍體移動,
失去這些血線的立方體看起來更加的虛化,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消散的錯覺,
等所有血線進入了主教的身體後,主教因為窒息而雙眼紅腫的眼球開始轉動,
被血線寄生的屍體開始在原地做一些類似體操的怪異動作,
身著鎧甲的黑影走到他的身旁,不過臉上多了一副沒有任何孔洞的面具,遮擋住了面容。
面具上白色為底,幾抹彼此分離的黑色小圖案不斷在面具各處變幻遊走。
‘主教’張開雙臂,貪婪著吸著空氣,然後對著身後的黑影用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
“記得...”
黑影並沒回答對方,只是轉過身沉默地看向不遠處的半空,
幾分鐘後,兩個人影出現在半空中。
...
“嘖,怪不得能量反應忽高忽低,又是這種渣滓在向未知存在搞獻祭。”
張啟明手中一閃,下一秒手中多出一把唐橫刀,刀身的花紋渾然天成,隱隱還能從刀上聽到一絲輕吟,
在二人出現後,那懸於空中的血色立方體身影變得越來越淡,最後直接消失不見,
“嘁,是降臨時間到了嗎?那就算了,
不過正好,那虛影消失了,咱倆一人一個,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