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情況,陸時宴是想解決問題嗎?
並不是。
他現在急需要發洩一下心頭的憤怒。
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陸時宴睨了一眼奚望,“讓開,如果你不想被公司解約被冷藏的話。”
奚望尷尬的笑了笑,在絕對的權勢面前,她也只能往後靠一靠了。
本來許皎皎是想上前阻攔的。
但是沒等她走過來,陸時宴就迅速的將目光放在了許皎皎的身上,“如果你想再經歷一遍許氏危機的話,你大可以攔著。”
許皎皎也不敢動了。
上次許氏的危機太恐怖了,差點就讓許氏分崩離析了,她平日裡敢拿自己手頭上的那些公司玩票,但許氏是她背後最大的靠山,也是她爹一輩子的心血。
她還是不敢拿許氏開玩笑的。
許皎皎的腳步也停在了原地。
陸時宴沒有顧忌的上前,繼而又是一拳打在林楓的臉上。
再這麼打下去,可能林楓就要毀容了。
但奚望跟許皎皎都不敢上前去阻攔,沒辦法,陸時宴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狠狠的拿捏住了其他人。
林楓瞥了一眼為難的許皎皎和奚望,帶著血的嘴角主動安慰道:“沒關係,既然他要出氣,就讓他出氣就行了,你倆不必為難。”
陸時宴動了動鼻翼,可見他的情緒。
“林楓,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讓你離夏南喬遠一點。”
林楓抬頭,擦拭著嘴唇上的血跡,“我也很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陸時宴眯了眯眼,如果今天,林楓不是夏南喬父母車禍的始作俑者,如果林楓接近夏南喬不是帶著目的性的去償還自己過去犯的錯誤,如果林楓是真的喜歡夏南喬,而不是自私的想用現在抹平過去他說犯下的錯誤的話。
他不會這麼牴觸林楓和夏南喬接近。
“陸總,您和南喬已經離婚了,至於她的選擇是什麼,跟您毫無關係。
最重要的是,南喬現在肚子裡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陸總您覺得,您還適合摻和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嗎?現在你已經成了那個外人了。”
連一向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許皎皎此刻都提了一口氣了,林楓這話說的,不是火上澆油嗎?
陸時宴是個能隨時隨地為所欲為的瘋子,萬一他真的發怒了呢?誰都不能保證能阻攔住他。
就在許皎皎擔憂陸時宴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的時候,陸時宴卻譏諷的笑了笑。
旋即,轉身離開了。
也對。
現在外人是他了,不管林楓和夏南喬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沒有出面的必要了。
他再插手,就不禮貌了。
直到看見陸時宴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處,他們的心在落了下來,又一塊懸在心中的石頭掉落了下來。
奚望拉著林楓,“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
卻被林楓拒絕,“沒什麼好處理的,不礙事。”
他推掉奚望,“我就在這裡等南喬醒過來,哪裡都不去。”
陸時宴不知道自己怎麼從電梯裡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車的,只記得在發動車子的時候,方羽似乎在敲著車窗,似乎有話要說。
陸時宴搖下了車窗,淡淡的睨了一樣方羽,就見他在張嘴,但陸時宴的注意力,似乎無法集中,就連方羽在說什麼都聽不清楚了。
他只記得自己淡然的吩咐道:“把南苑裡和夏南喬有關的東西,全都清理了,日後關於夏南喬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向我彙報了,我不想知道任何關於她的事情。”
“陸總!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