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從送到殯儀館再到火化下葬,陸時宴都沒再去一次。
只是讓方羽送去了帛金。
甚至,陸老爺子都在火化之前去了一次,都未曾見到陸時宴。
他老人家直言這孩子一點孝心都沒有,還是披麻戴孝的夏南喬主動幫陸時宴說話,“陸爺爺,是我讓他別來的。”
陸老爺子唉聲嘆氣,怎麼就成了如今這番模樣呢?從前他那個靈動的孫媳婦,在觀瀾府裡吃飯都乖巧得緊的孩子,如今怎麼連眼神裡都無光了呢?
陸時宴還真的說到做到了,他沒去叨擾夏南喬,甚至,明知夏南喬在海城,也從不讓方羽去查些什麼。
這幾日,他就終日在酒店裡,看些檔案,然後發呆。
公事也處理的不多,私事更加是沒有的。
他好幾日都沒正常吃過飯了,方羽有些擔心,讓酒店做了些正餐送到陸時宴的房間裡去。
只是一如既往地被陸時宴給退回來了,這下方羽更加擔憂了,他手裡還有個訊息,如果陸時宴不吃點的話,他真怕陸時宴會被這個訊息嚇暈過去。
不過,好在酒店離祈德醫院也近,大不了馬上拖到醫院裡去。
做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方羽才敢敲響酒店房間的門。
裡頭的聲音很啞,悶悶的,“進來。”
得到允許之後,方羽這才敢輸入密碼進去。
陸時宴在這裡住了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了,門鎖早就由從前的磁卡感應換成了密碼鎖,在酒店裡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房間內的設計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一些辦公用品和幾幅掛畫以及陸時宴的生活用品。
從那天陸時宴說要搬進來住之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南苑了,他真的把這裡當做是他的家了。
此時的陸時宴正背對著方羽。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夜景,這城市光怪陸離,從前陸時宴從來都不會覺得心慌,可如今,他卻有了心慌的感覺。
“什麼事?”他沒回頭,聲調很低,問著方羽。
方羽動了動唇,“有個請帖,我來交給您的。”
陸時宴似乎並不在意,“嗯,知道了,你去就行了,禮金你知道該給多少的。”
請帖嘛,無非就是商界裡誰家的小孩做生日宴,誰家的年輕人又要訂婚,諸如此類的。
陸時宴顯然沒什麼興趣,也不想出席。
只是方羽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
陸時宴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回過頭去,睨著方羽,“你是不知道禮金該給多少,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彙報?”
方羽很艱難地開口,“我知道禮金該怎麼給。”
跟在陸時宴身邊這麼多年了,禮金方面的事情他還是處理過很多次的,只是,他覺得有必要讓陸時宴知道,這次發請帖的主人公是誰。
“陸總,這請帖是南宮家族發出來的。”
陸時宴轉身,坐在了辦公的椅子上,他坐得筆直,目光似乎是在看電腦端上的東西,“南宮家族?南宮家族怎麼了要發請帖?”
方羽覺得手中的請帖很是燙手,他上前,將請帖放在了桌子上,“是南宮慎要訂婚了。”
陸時宴沒有著急去看帖子,而是略帶調侃地問道,“訂婚?哪家的千金?南宮家為了進軍海城,做了這麼久的鋪墊,如今應該鋪墊到位了吧?”
他其實也挺想知道,和誰聯姻會幫助南宮家族拓展局面。
方羽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陸時宴就覺得更加怪異了,“你怎麼了?搞得好像南宮慎要訂婚的物件是你暗戀的人一樣,你看上哪家千金了?我去幫你說說情,說不定對方看在陸家的面子上,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