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喬回頭看向南宮慎,對方的表情裡全是毫不掩飾地玩味兒,光是眼神,夏南喬就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她本來以為南宮慎已經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結果一到飯堂就看到這糟心的人。
程璐也察覺到南宮慎這不懷什麼好意的笑容了。
她很好奇,雖然南宮慎不是對誰都和善,但絕對不是對誰都刻薄,她就感覺南宮慎對夏南喬挺刻薄的,這時候這種笑容,明顯是帶著一些讓人不舒服的調侃。
好在,夏南喬一貫脾氣好,也不能說是性子軟吧,她就是不怎麼願意和人計較,她沒當回事,只看了一眼南宮慎,這若是換做性子暴躁的人,指不定要扯起來的。
吃完飯,夏南喬還有教案要做。
漫長又寒冷的冬季終於要結束了,天氣開始變得暖和起來,美術課也要開始了,她要開始著手為美術課做準備了。
辦公室裡沒有人,其他老師吃完飯都回去宿舍了,只有夏南喬還折返回來做教案。
她開啟了燈,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才剛剛開始,就聽見門外有動靜,抬起頭就看見南宮慎正朝著她走過來。
夏南喬癟了癟嘴,想裝作沒看見,可頭還沒低下去就聽見南宮慎的聲音,“十來度的天氣就有蚊蟲咬你了?”
夏南喬懶得理他,可這人好像沒有自知之明,追到面前問。
她只能回道:“是啊,十來度的天氣就有蚊蟲咬了,某些人可能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畢竟,臉皮太厚,蚊蟲都咬不動。”
南宮慎笑了笑,對夏南喬這種言語上的挑釁,他好像很喜歡,“不錯,終於是有點像活人,不像是AI了,之前還以為你是AI呢。不過,十來度的天氣蚊蟲咬不咬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的是,不管幾度,男人會咬。”
夏南喬這下是徹底懶得理會南宮慎了,開這種帶點黃色的玩笑,他們很熟嗎?
她厭惡的眼神,南宮慎盡收眼底,他忍不住問道:“你很討厭我嗎?”
夏南喬低頭,繼續著手中的教案,在教案本上簌簌寫字,冷不丁回一句,“不是我討厭你,是你本身就很討厭。”
她這麼一說,南宮慎更加來勁了,“從來沒有人說過我討厭。”
夏南喬笑,是那種嘲笑,“從來沒有人說過你討厭,你難道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嗎?那是因為你是南宮家族的繼承人,誰敢當著你的面說你很討厭?”
南宮慎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你現在不是當著我的面在說嗎?”
夏南喬實在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我不求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也不怕你動用什麼手段為難我。”
“那你是哪裡來的底氣呢?”南宮慎確實是好奇,他能理解夏南喬不圖他給的好處,所以不說阿諛奉承的話,也不用討好的態度對她,但是他理解不了憑什麼夏南喬這麼有底氣?
南宮慎緊接著說道,“因為你是前陸太太?所以你覺得隨便惹我,我不敢動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人瘋起來,可不管誰是誰的。”
夏南喬沒什麼心思繼續寫教案了,她放下筆,抬眼看向南宮慎,“首先,我沒有隨便惹你,你搞清楚,是你在惹我,另外,我沒有覺得你不敢動我,我只是對未來沒什麼期待,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看不慣我,只能打壓我,不能打死我吧?如果你真要打死我的話,那我提醒你一下,你來這裡支教,就是為了搞人設搞噱頭的,弄死我可能會讓你功虧一簣,你功虧一簣的話,那得多崩潰?畢竟,南宮大少爺現在吃著不喜歡吃的飯菜,做著不喜歡做的事,住在簡陋的地方,可是吃了不少苦呢。”
她的回答天衣無縫,再加上伶牙俐齒的反擊,南宮慎一向刁鑽的人,都被堵得語塞了。
夏南喬拿起教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