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璐站在床邊,攥緊拳頭,咬緊牙關,整張臉都被妒火燻紅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陸晧言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欣賞著她憤怒的表情。許久,他緩緩啟唇:“秦雪璐,這麼快,你就忘了我教誨?你心胸這麼狹窄,以後怎麼做我的妻子,怎麼做陸家的主母?”
他的聲音輕悠悠的像一陣微風,語氣卻沉重的猶如岩石,無情的擊打在秦雪璐肩頭。她劇烈的晃動了下,淚水如潮湧:“皓言哥,有我一個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找別的女人?”
“秦雪璐,你知道男人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陸晧言不緊不慢的質問一聲,臉上帶著無比的諷刺之色。
“什麼樣的女人?”秦雪璐揚起眸子看著他。
“貪婪而不知足的女人。”陸晧言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秦雪璐像是捱了一記悶棍,跌坐到地上。她想要的確實很多,她愛他,也愛他背後的首富帝國,她想要獨佔他,想要當陸家的主母,想要自己的孩子成為陸家未來的執掌人。她讓名流圈裡所有的女人都對她羨慕嫉妒恨。
可是這些,她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的。
“皓言哥,你錯了,我不是貪婪,也不是不知足,我是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死掉的人,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獨自擁有自己所愛的人,給自己留下一段最美好的記憶。”她爬過去,抱住了他的腿,死命的唱苦情戲,“皓言哥,你的時間還很長,等我死了以後,你可以找很多很多的女人,那個時候,我再也看不見,再也不會傷心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在我還活著的這段時間裡,你就只屬於我,好不好?”
“雪璐,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件不行。如果你實在不能忍受的話,就離婚吧。”他的語氣極輕,像一陣微風,卻在秦雪璐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她不能忍受,絕對不能忍受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她們對她是極大的威脅,隨時都有可能把她從陸太太的神位上推下去。可是,她更不可能離婚,死都要死在這個位置上,誰也別想代替她。
“皓言哥,我……我可以學,我慢慢學著接受,我……我會努力的。”她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費力的、幽怨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她明裡可以假裝不管,但暗地裡是絕對不會不管的,誰敢威脅到她的位置,她就直接弄死她。
陸晧言嘴角帶著嘲弄的笑意,這個女人原本有張美麗的臉孔,可如今在他的眼裡,它就像死屍身上的腐肉,哪怕只是瞧一眼,都會令他噁心想吐。
晚上,他給她下了一粒安眠藥,等她熟睡之後,他就出了門,剩下的事都交給小七了。
波多爾莊園裡,羽安夏沒料到陸晧言還會過來,哄米米睡著之後,就去了浴室。
她放了一段舒緩的音樂,躺在按摩浴缸裡。
渦輪噴頭不斷傾吐著水流,激起浪花翻湧,洗去她凌亂的心情,洗去一身的疲憊。
她舒服極了,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突然,一隻大手從水裡伸過來。
她激靈靈一個寒顫,全身的毛孔幾乎都豎了起來,猛地睜開眼,驚恐的尖叫聲衝到嘴邊,卻被吞沒了。
她掙扎的推開了他,“陸晧言,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進來的?”她又氣又惱又羞又怒,聲音大得近乎咆哮。
“放開我!”
“我會放開你的,不過不是現在。”他眼裡放肆的燃起一抹火焰……
數個小時後,羽安夏平復了激烈的心跳和呼吸之後,她緩緩的啟開唇:“秦雪璐都找上門來了,你竟然還敢過來?”
“放心,她現在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小七,半分鐘都不會再離開別墅。”陸晧言雙手交錯,託著後腦勺,語氣慵懶而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