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心裡十分的狂躁,他好不容易才把羽安夏穩住,現在母親又來個落井下石,要把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懷萱,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老夫人陰鬱的說。
歐陽懷萱一點都不想走,她要在這裡盯著兒子和羽安夏,不讓他們有舊情復燃的可能。但是,看老夫人和老爺子的臉上已經黑了,她不走估計也得被人架走,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她一走,亭子裡的空氣都清新起來。
不過,羽安夏依然在鬱悶中,心裡的怨氣就像熱氣球般不斷**,幾乎要裂腔而出。
“爺爺奶奶,我到那邊去看看茉莉花。”她極為費力的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意,然後交代孩子們好好陪著二老,自己起身朝前面的茉莉花田走去。
她急需要呼吸一點沒有包含著陸晧言氣息的新鮮空氣,不然肯定會窒息而死。只是沒想到陸晧言卻跟來了。
“大少爺,能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嗎?”她白他一眼,這會看著他,覺得特別礙眼,破壞風景,影響空氣質量。
“突然變臉,是因為蜜月的事嗎?”他深邃的冰眸在陽光下閃爍著犀利而敏銳的光芒。
她撇過臉,不去看他,免得被他看穿。又是婚禮,又是蜜月,要說不是真愛,誰信啊?
“陸晧言,既然你很愛秦雪璐,就對她忠誠一點,不要三心二意,吃著碗裡瞧著鍋裡。”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懷裡禁錮了起來,“羽安夏,知道我為什麼要跟她舉行婚禮嗎?”
“放開我,你們要怎麼恩愛,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她抬起腳,朝著他的腿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她真是氣壞了,連頭髮絲都開始冒煙。
他沒有鬆手,她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氣對他而言也是隔靴搔癢,沒有半點威懾力。
“就是為了懲罰你。”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吐出來。
她狠狠一震,剎那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僵硬在了他的懷裡。
懲罰她?懲罰她什麼?
她張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瞪著他,因為她要分手,跟他結束土撥鼠般的地下情嗎?
看著她呆滯的她,他的聲音繼續傳來,像一陣輕悠悠的風,穿過她的髮絲,“你要再敢惹我,我一定會帶著秦雪璐去度蜜月,當時候讓你後悔莫及。”他的語氣警告意味十足。
一股寒意沿著她的脊柱慢慢擴散,但很快就被怒意吞噬,“藉口!別把自己風流花心的原因推到我身上,我背不起這個黑鍋。”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一點都不瞭解?”陸晧言的眉頭擰絞起來,怒火在眉間燃燒。
“不瞭解,也不想了解,反正我們都沒關係了,你愛怎麼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激憤的說。
從前,他不近女色,是因為隱疾,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她也很清楚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她就是個供他發洩和滿足生理需求的玩偶,準確的說是個活得充氣娃娃。他對秦雪璐才是真愛!
“那你在生氣什麼,嫉妒什麼?”他咬著牙關逼問。
她劇烈的抽動了下,迅速的把臉上的怒色和激動全部隱匿了起來,換成微笑的表情,不過那表情連自己都覺得虛,覺得假。
“我心情這麼好,哪有生氣?至於嫉妒就更談不上了,我又不愛你,嫉妒什麼?”她把頭轉向了茉莉花田,假裝去欣賞那些潔白的花朵,“我這會正在考慮結婚之後,要跟崇謹去哪裡度蜜月呢。”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臉上戾氣密佈,有種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感覺。
“我沒忘,不就三個月嗎,三個月後,我就跟崇謹結婚,度蜜月去,我們要去做環球蜜月,到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