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忖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種事你做不好,還是我來好了。”
陸晧言一轉頭,發現說話的是哥哥陸振拓。他不自禁的鎖了下眉頭,瞪他一眼:“我要做不好,誰都做不好。”說完,他用棉球蘸了點消毒水,給她清洗傷口。
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很輕,很柔,像片羽毛輕輕划動在她的傷口處,一邊塗還一邊輕輕的吹,緩解她的疼痛。
羽安夏的心顫顫嫋嫋的,彷彿一雙溫柔的大手在撫弄著她的心絃。雖然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但眼神裡的憐惜之色彷彿漲潮的海水,不斷的蔓延,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滿溢位來。
清洗好傷口之後,陸晧言塗上碘伏,“疼嗎?”他低低的問了句。
她搖了搖頭,眼裡含著一抹淚光。
均勻的抹上消炎藥膏之後,他拿紗布替她包紮了起來,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包紮的還是很好。
陸老爺子和陸老夫人對視一眼,面龐有了欣慰的神情,孫子還是很在乎孫媳婦的,看來這段姻緣還沒有完全斷。
站在身旁的另一個人,臉上也充滿了疼惜之色,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羽安夏身上,沒有人留意到。只有不遠處的一雙眼睛敏銳的察覺到了。
看著兩個兒子都圍在羽安夏身邊,歐陽懷萱氣得渾身發抖,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當初杜亦菲一直霸佔著丈夫的心,現在她的女兒又把兒子的心挖走了,還是兩個兒子的。
真是可怕至極,可恨至極!
她絕對不能讓羽安夏跟兒子複合,只要能把她趕走,她不在乎把當年的罪行重複一遍。
只是陸家的情形和許家不同,個個都是鐵腕手段的強硬派。特別是陸晧言,太冷太強勢,不像許哲楷那樣溫和。最重要的是,他獨斷專行,根本就不會把她的意見放在眼裡,不像許哲楷對許老太太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還有羽安夏,她長得像杜亦菲,但性格和杜亦菲完全不一樣。杜亦菲是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白兔,而她是一隻充滿攻擊力的小狐狸,要對付她困難的多,必須要周全的計劃才行。
好在兒子已經跟她離了婚,她也要跟別人結婚了,他們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這算是個死穴,她要把握住,往死裡掐才行。
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皓言,剛才雪璐在外面跪太久,暈倒了,你趕緊出去看看,我怕她有事。”
一抹嗜血的戾氣從陸晧言臉上劃過,把他的迷糊呆瓜傷成這樣,如果不是為了解毒製劑,他一定會好好的問候一下這個女人。
陸老夫人轉頭瞅了管家一眼,“李伯,秦小姐怎麼樣?”
“我看應該沒什麼事,一看到羽小姐過來,她就立馬跳了起來,發狠逞兇,精神的很,不然羽小姐也不會被撞成這樣。”李伯如實回道。
“那孩子只是一時氣急,她是皓言名正言順的妻子,陸家的孫媳婦,一個人在外面跪了那麼久,都不能進府。外人一過來,你就放她進去,那孩子心裡能好受嗎?”歐陽懷萱連忙替秦雪璐解釋。
陸老夫人神情凜冽,“她是跟皓言結婚了,但跟我陸家沒關係,秦家的女兒我陸家受不起。”
“她是領養的,不是親生的。”歐陽懷萱提醒道,唯恐老夫人忘記了。
“親生的,領養的都一樣,只要是跟秦家有關係的人,都不準踏進我陸府一步。”陸老夫人厲聲道。
“那以後皓言和她生了孩子呢,難不成重孫子您二老也不認?”歐陽懷萱反問一句。
陸老夫人沒有說話,轉頭瞅了老爺子一眼,這事老爺子說了算。陸老爺子銳利的目光在眾人裡掃了一眼,落到陸晧言身上,“既然是陸家的血脈,自然要認祖歸宗。不過,陸家的執掌人必須同秦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