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這才注意到她膝蓋還在沁血,連忙扶她坐了下來,眼角的餘光瞟到旁邊溼漉漉還在滴水的衣服,眉頭一皺:“怎麼弄成這樣?”
“剛才看曇花淋了雨,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羽安夏輕描淡寫的說。
陸晧言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頭,待她換好衣服後,就拿出藥箱,替她的傷口消毒上藥。
又喚來吳嫂替她熬薑湯驅寒,以免感冒。
吳嫂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被羽安夏叫住了,“多熬一點,給許小姐也送一碗過去。”她叮囑道。
“好的,少奶奶。”吳嫂點點頭,走了出去。
“許婉玲也淋雨了?”陸晧言聽她這麼說,就隨口問了句。她撅起小嘴:“不用擔心,她在亭子裡,沒有淋到雨,我是以防萬一。”
陸晧言笑著摟住了她的肩:“老婆,吃醋了?”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會自尋煩惱呢。”她又不愛他,吃他哪門子的醋?
過了一會,吳嫂就端著薑湯進來了。
“有給許小姐送過去嗎?”羽安夏問道。
“有,可許小姐說她最討厭生薑的味道,讓我拿去倒掉。”吳嫂回了句,感覺這許家小姐比自己家小姐們還難伺候。
羽安夏嘆了口氣,讓吳嫂把那碗也端過來,自己咕嚕嚕都喝進了肚子裡,不能浪費。
之後,陸晧言放水,讓她泡了個熱水澡,回到床上,她就舒服的想睡了。
陸晧言知道昨晚把她累壞了,就安靜的把她擁進懷裡,讓她好好休息,不去打擾。
她像只溫馴的小貓兒,蜷縮在他的懷裡。這幾天,他不在身邊,她睡得很不好,對他的依賴感似乎越來越強了。不能這樣啊,他不是她最終的歸宿,遲早都是要分開的,得想辦法戒掉他才行。
這個晚上,原本很安靜,可半夜裡徐嫂的叫嚷聲把眾人都吵醒了。
許婉玲吹了雨風,又不肯喝薑湯驅寒,半夜裡就發起燒來。
歐陽懷萱連忙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因為懷孕不能吃藥,醫生只能建議用物理降溫。
“好好的,怎麼就感冒了呢?”歐陽懷萱十分著急,生怕自己的寶貝孫子有半分損傷。
“還不是她害的。”徐嫂瞪著羽安夏,趁機告狀,“讓她回去拿傘和毯子,結果磨磨蹭蹭的去了那麼久,害得小姐一直在亭子裡吹冷風,她肯定是故意的,就巴不得小姐感冒,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你給我閉嘴!”陸晧言厲喝一聲,眼裡閃過殺意。原來他老婆全身溼透,摔傷膝蓋是因為冒雨回去給她們拿傘?沒有一點感激,還企圖中傷她,看來上次把這隻老鼠教訓的還不夠,真該割了她的舌頭,讓她這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
徐嫂一見他發火,慌忙躲到了歐陽懷萱身後。
“好了,這件事等婉玲退了燒再說。”
歐陽懷萱陰陰的瞟了羽安夏一眼,在心裡也認定羽安夏就是故意要整婉玲。
一個人如果厭惡一個人,心裡自然就有了雙重標準,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羽安夏暗自冷笑。
這年頭,好人果然當不得,吃力不討好就算了,還要被反咬一口。
洗了個溫水浴後,許婉玲的溫度退了下來,歐陽懷萱鬆了口氣,連忙吩咐吳嫂熬薑湯。
“之前少奶奶就讓我熬了薑湯給許小姐送去,可許小姐嫌薑湯味不好,不肯喝。”吳嫂嘀咕了句,早喝了驅寒,就不用這麼折騰人了。
歐陽懷萱擺了擺手:“還是得喝,你多放點糖。”
吳嫂走後,她把頭轉向陸晧言:“你明天還要去公司,早點回去睡吧,讓小羽跟徐嫂、吳嫂留在這裡照顧婉玲。”她故意要讓羽安夏留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