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出事,許哲楷的授權書就失效,許氏會再次落入王燕妮和許三爺手中。而許哲楷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遺囑就不能生效,小熙不能按照遺囑繼承許氏。
如果股權在她手裡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直接轉給小熙。她已經暗中擬好了遺囑和授權書,一旦她出事,名下所有許氏股權,立即交由小熙承繼,martin、陸晧言和許文康三人同時做為他的監護人。
martin並不懂生意場上的事,他能做得就是保護好小熙的安全。
而陸晧言,她信任他,但不能完全信任。資本家重利,在失憶的那段時間,他就有吃掉許氏的念頭。雖然現在他恢復了記憶,又有她在身邊,暫時不會再有這個想法,但以後輪到小熙繼位,就難說了。畢竟他同小熙非親非故的,會不會無私的幫助很難說。
當然,這份心思,她不會在他面前透露半分,把他列為小熙的繼承人之一,只會讓他認為她是信任他的,是在託孤。
至於許文康,有他在,可以確保許氏不落入外人手中。無論如何,martin和陸晧言都是外人,小熙的監護人裡必須有一個許家自己人。許文康雖然被王燕妮教壞了,但他本性依然純良,不會真正做出傷害小熙的事。至於兄弟間的爭奪,就靠martin和陸晧言來斡旋了。
“羽安夏,你相信我嗎?”陸晧言突然冒出一句,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微微一怔,竭力把適才的小心緒掩藏起來,裝出極為坦然的神色看著他,“我當然相信你了,現在我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
“那你就錯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尖,臉上露出一分兇惡的神色。
她劇烈的震動了下,狠狠的嚥了下口水,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唯恐藏在心裡最深處的秘密被他洞察到,“為什麼?”她刻意用著極為驚愕的語氣問。
“因為你要是死了,我就會趁亂把許家吞掉。”他的表情極為凝肅,完全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你……不會的。”她的小手不自禁的攥緊了,臉色微微泛白。
“你要敢死,我就敢讓許氏財團改姓,如果不想讓這種事發生,就給我乖乖的活著。”他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的吐出,威脅力十足。
可是,她的心卻反而安寧下來,她聽出來,他不是認真的,只是在故意激將她。
“我當然不想死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她幽幽一笑,她想要等著許哲楷甦醒,等著姐姐許初暇安然無恙的回來,還想要披上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做一次最美麗的新娘,然後帶著米米和豆豆做環球旅行。
她有很多的想法,很多的心願,只是……
“人要未雨綢繆,才能高枕無憂,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她低迷而愁苦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毒就會突然發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一輪危險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朝她襲來,她的命已經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他緊緊的擁起了她,唯恐自己一放鬆,她就會從眼前消失,“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替你頂著。”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她微微頷首,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男人頂天立地,為女人撐起一片天,就算再強大、再堅強的女人,在累了的時候,也需要有個堅實的胸膛讓自己依靠。
“冰葫蘆,有時候我在想我們都是普通人就好了,建立一個小家庭,一起打拼,攢票子、買房子、養孩子,多好呀。”她揚起迷人的嘴角,臉上帶著憧憬的微笑。
“窮人也有窮人的煩惱,這年頭,沒錢沒房子的男人,哪個女人願意嫁,除了你這個迷糊呆瓜。”他溺愛的颳了下她的小鼻尖。
“雖然說從古到今,從動物到人類,建窩買房都是雄性該做的事。可是現在房價高得離譜,普通人家出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