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茶廳回去之後,我想了很久,既然已經離婚了,我們就不要再藕斷絲連了。我有我的底線,我不做小三,不和有婦之夫糾纏,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們就做朋友吧。”她低迷的、決絕的說。
一點受傷之色鑽進了他的眼裡,“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無所適從的愁苦,對於這隻迷糊呆瓜,他總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她的心糾結著,如果他是哄她的,騙她的,只是想要玩弄她而已呢?他太危險,太善變,太難以捉摸,她不能相信他,不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她、毀滅她!
“我也說過,我不會等你!你有秦雪璐,我也有崇謹,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好,很快樂,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她儘量讓聲音比想象中還要殘忍,還要無情,斷絕他的所有念想,不再給他,給自己半分希望。
“羽安夏!”他抓住了她的肩,強烈的痛楚之色從他的心頭湧現出來,蔓延在他俊美的面龐,“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她抬頭看著他,臉上是心灰意冷的淡漠神色:“我為什麼要在一個有婦之夫身上浪費感情?”
我的妻子是你,一輩子都只會是你!
陸晧言在心裡咆哮,可是話衝到喉頭又被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很快就要注射第二支解毒製劑了,他不能說,不能把真相告訴她。
可是這樣的誤解和折磨快要把他逼瘋了,他的眉頭擰絞成了一道猙獰的橫線,胸膛沉重的鼓動著,手指在半空中攥緊,然後“啪”的一拳狠砸在座椅靠背上。
“羽安夏,從你七歲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願意等也好,不願意等也罷,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想離開,另嫁他人,只有一個辦法,殺了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粗重的喘氣著,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做痛楚的嘶嚎。
她驚恐萬狀的看著他,像只被戳穿的皮球,一下子全部洩了氣,癱軟在座椅上。她知道,他不肯放過她。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工具,他不會在乎她的自尊、感情,更不會憐惜她,呵護她。
她死死的瞪著他,一臉的狂暴和兇野,“我恨你,陸晧言,我恨你!”她陰鷙的、悲憤的、狂怒的喊道。
“無所謂,你要就恨吧。”他虛弱而無力的說,寧願被她恨,也不能失去她。
淚水開始在她眼眶裡蓄積,她揚揚頭,再揚揚,想把它們逼回去,她不要在他面前流淚,不要讓他看見她的軟弱。可是它們像洪水一樣的泛濫,越來越洶湧,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像是在跟這些不聽話的傢伙們賭氣。
他把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別咬自己,咬我,我才是罪魁禍首。”他太瞭解她了,一難受,一生氣,就會懲罰自己,可是他不會讓她這麼做,她身上哪怕只有一點小傷,他都會心疼的要命。
她憤懣的放開唇,一把開啟了他的手,“你走吧,秦雪璐還在家裡等你呢。與其不停來折磨我,還不如找個心理醫生,好好把隱疾治治。”
“治好了也沒用,就算不再想吐,也只對你才會有感覺。”他聳了聳肩,坦然而堅定的說。
“你……你還是趕緊回去跟你家裡那位恩愛去吧,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羞惱的撇開頭。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跟她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語。
她輕輕的推開他,保持安全距離,“今天她來找我了。”她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
他微微一怔,直起身來,眉頭鎖了下,表情變得凝肅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就是炫耀一下你們夫妻的恩愛唄。”她冷笑了聲。
他冷冽的冰眸裡閃過一道陰戾之氣,還好他及時交了底,不然這隻迷糊呆瓜指不定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