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
兩人一下樓就望見了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許婉玲。
她轉頭看到陸晧言,忙道:“皓言,你不是跟我說不考慮恆遠的方案了嗎?怎麼又把標書給恆遠了?”
“這是董事會作出的最終決定,恆遠拿到了標書,你應該很高興吧?”陸晧言勾了下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但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只有譏誚。為了爭權奪位,不惜出賣整個集團的利益,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簡直就是蠢豬。
許婉玲扯開僵硬的嘴角,極為勉強的擠出來了一點笑容,眼睛瞟向羽安夏的時候,頓添了幾分怒意。
王燕妮在電話裡告訴她,招標大會第二天看到許初暇和這個小賤人在一起。
這件事該不會是小賤人在裡面搗鬼吧?
羽安夏對上她的目光,表情淡漠如風,完全像個局外人,對此事一無所知。
但她並不放心,王燕妮也不放心,下午,她就到陸府來試探情況了。
許初暇拿到標書,對她是個沉重打擊,她精心策劃的陰謀,只差一步就得逞了,她要知道這一步差在了哪裡。
陸晧言見到她,微微一笑,含蓄而深沉:“妮姨,剛拿到標書,您就過來感謝了。不用太客氣,陸家和許家畢竟合作這麼多年了,利益共享也是正常的事。”這話就像塞了塊骨頭在王燕妮的喉嚨裡,讓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王燕妮僵硬的擠出了一絲笑意,“這些都是小事,你只要能對婉玲好就行了。”
在她身旁的許婉玲垂下了頭,滿臉委屈狀,他對她一點都不好,連羽安夏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陸晧言聳了聳肩,婉轉的回應:“能幫忙的事,我自然都會幫您,可不能幫的也無能為力。”
王燕妮臉色泛青,許婉玲更是眼淚都快出來了。
歐陽懷萱連忙緩和氣氛:“好啦,別再跟你妮姨開玩笑了,坐下來一起喝茶。”
陸晧言也不再多言,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
喝了幾口茶,閒聊了幾句後,王燕妮就拐上了正題:“前兩天,我陪家裡老夫人到南明湖賞荷,沒想到遇上了小羽,她一個人在那裡賞荷,你怎麼沒有陪她一起去?”她是故意這麼說,想試探一下她們到底是碰巧遇上,還是早就約好的。
陸晧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目光裡帶著幾分犀利之色,“那天公司有事,本想讓她先去,等處理玩完公務再去找她,沒想到耗了一天。”
“難怪了。”王燕妮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還好她遇上了婉玲的姐姐初暇和弟弟弘熙,可以結伴一起玩,不然肯定得怪你了。”
她說著,朝許婉玲遞了個眼色,許婉玲連忙接過她的話來:“她跟初暇和小熙怎麼會在一塊玩,他們很熟嗎?”
“見過兩次,夏兒生性活潑,很容易交到朋友。”陸晧言淡淡的回道,語氣漫不經心。
“她確實太活潑了。”歐陽懷萱陰陽怪氣的添了句,一想到羽安夏跟陸振拓說說笑笑的畫面,她心裡就極為不爽。這個小狐狸精哪裡是活潑,根本就是水性楊花。
陸晧言聽得出來,她說得是反話,他實在不明白,她對羽安夏為什麼如此不滿,總是雞蛋裡挑骨頭。
如果許婉玲的事情解決之後,她的態度還是如此惡劣,他只能帶迷糊呆瓜出去住了,不見面,就不會有矛盾。他不想對她這個親媽不孝,惹她生氣,更不能看著迷糊呆瓜平白無故的受委屈,只有分開,彼此眼不見為淨。
“初暇這個孩子不管做事還是交朋友,目的性都太強了,希望她和小羽交朋友,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王燕妮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您想太多了,不過是點頭之交,又不是閨密,能圖到什麼?”陸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