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暇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她沒有坐到羽安夏身旁,而是坐在了秦如楓一邊,從防曬霜遞給他,“如楓哥,能幫我抹一下防曬霜嗎?”
秦如楓猶豫了下,才接過來,他知道這是一種暗示,對於她們的一些小把戲,看得一清二楚。
“其實我不應該叫你暇妹妹,應該叫你暇姐姐。我現在在追求曈妹妹,以後沒準我就是你的妹夫了,在稱呼上是不是姐姐比較合適?”他一邊替許初暇抹防曬霜,一邊用著玩笑似得語氣說,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
許初暇難能聽不出來,一點陰黯之色從眼底悄然劃過,她就不信自己魅力比不過一個二婚的女人。
“我妹妹的心還在她前夫那呢,你連八字上的一撇都沒畫下來,更別提一捺了。”
“姐,你在胡說什麼呀,我跟陸晧言已經斷的一乾二淨了。”羽安夏連忙插過話來。
“陸晧言都跟我堂妹結婚了,曈妹妹才不會想他了。再說了他那麼負心薄情,哪比得上我的專情專義。”秦如楓濃眉微挑,對陸晧言是一臉的鄙視。他和陸晧言從小就是競爭對手,只要有他們的地方,無論是學校還是社交場所,都會很快分化為兩大陣營,敵對、尖銳。
“安夏,你也是這麼想的嗎?”許初暇轉頭望著妹妹,目光裡暗藏一份挑釁之色,情場如戰場,就算是親姐妹也一樣要爭鬥到底。
羽安夏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何從她身上看到了許婉玲的影子,從前她和許婉玲爭奪陸晧言的時候,就是水火不容,現在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親姐姐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跟陸晧言已經是過去式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好女不走回頭路,我跟他是不會再有可能的。”羽安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比感覺中還要堅決,心裡卻如閃電般扯過一道難以控制的痛楚。
“你要真能這樣想就好了。”許初暇勾了下嘴角,一道似有若無的嘲弄笑意悄然掠過。
秦如楓很高興羽安夏這麼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像她這樣的優質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怎會傻乎乎的吊死在陸晧言一棵樹上?
天黑之後,遊艇上就開始了生日狂歡,大家都聚在甲板上跳舞、唱K、舉杯暢飲。秦如楓喝得有五六分醉意了,放下酒杯,在甲板上環顧一圈,發現羽安夏不見了,就進船艙去找。
剛上到二樓,就遇上了許初暇,她手裡拿著兩杯香檳酒,似乎專門在等著秦如楓。
“暇姐姐,有沒有見到我的曈妹妹?”秦如楓醉意微醺的問道。
“她應該去化妝間了。”許初暇微微一笑,把左手裡的酒杯遞給他,“如楓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幹一杯,祝你生日快樂。”
秦如楓笑了笑,接過酒杯,和她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好了,我要去找曈妹妹了。”他把杯子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想要離開,許初暇一伸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如楓哥,別急,她還在化妝間,沒出來呢,陪我坐一會吧。”
秦如楓還保留著幾分理智,掰開了她的手,“暇姐姐,我可是你未來的妹夫,我們孤男寡女的待在這裡,會讓人誤會的。”
“擔心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許初暇嫣然一笑,大膽的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秦如楓的身體猛然一緊,一股異常的燥熱從血液裡傳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竭力保持冷靜,“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的妹妹初曈。”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許初暇魅惑一笑,微微嘟起嘴,兩瓣紅唇猶如浸泡在葡萄酒裡的紅櫻桃,鮮豔欲滴。
秦如楓狠狠的嚥了下口水。
“該死!”他從喉嚨裡咒罵了一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道火光,“許初暇,你在酒裡下了藥?”這個女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