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諾亞醫院出來,陸晧言就直接開車前往龍城醫院,他要去挽回即將破裂的婚姻,希望羽安夏看到親子鑑定之後能夠原諒他。
推開病房的大門,床上已經空空如也,羽安夏不見了,傭人正帶著保鏢到處找她。
陸晧言心裡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慌忙打電話給麥文峰,讓他立刻召集所有人尋找羽安夏。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羽安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火車站、機場、汽車站、渡輪……所有可以想得到的交通工具,他們都找了,沒有她的出行記錄,也沒有身份證使用記錄和信用卡消費記錄。
陸晧言像是發瘋般,白天黑夜不眠不休四處的尋找她,陽城、江城、橫店……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所有她認識的人,他都問過了,依然沒有她的蹤跡。
“羽安夏,你回來——”他咆哮一聲,從胸腔噴出一口急血,倒了下去……
半年後,美國紐約。
上東區的一座豪華別墅裡,一名美麗的女子坐在花園的軟皮長椅上,享受著明媚的陽光。
她撫摸著高挺的小腹,目光停留在花園深處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而思緒飄回到了半年以前的龍城醫院。
“李主任……請你幫我一個忙,告訴外面的人,我的孩子沒了。”
“這……”
“……有人要殺我的孩子,只要她們以為孩子沒了,就不會再對我下手了。”
“好吧,不過你自己要當心,這事瞞不了多久的,你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很快肚子就會大起來。”
……
“再想什麼?”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崇謹,你來了。”她微微一笑。
“到預產期了,我當然得趕緊飛過來。”顧崇謹笑了笑。她到美國後不久,許初暇就把她的行蹤透露給了他,在她看來,他比陸晧言更適合自己的妹妹。
她撐著笨重的身子坐了起來,正要起身,腹中一陣劇痛傳來,她痛呼一聲,痛苦的跌坐回去。
“怎麼了?”顧崇謹忙問。
“肚子疼。”她娥眉微蹙,撫住了小腹。
“一定是要生了,我送你去醫院。”顧崇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急匆匆的朝花園外走去。
紐約哥倫比亞醫院裡。
羽安夏一邊攥著顧崇謹的手,一邊攥著助產士的手,她好痛,好痛,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她眼前全是陸晧言的影子,這半年來,她很努力地剋制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她失敗了,他就像個幽靈一樣不停的纏著她,醒著的時候,他在眼裡遊蕩,睡著的時候,他在夢裡徘徊,揮不走,也趕不去。
現在,她竟然好希望他就在身邊,陪著她一起等待他們的一對孩子出生。
“夏太太,再加把勁,孩子就快出來了。”醫生用著英語說道。在紐約,她和顧崇謹對外一直以夫妻相稱,以避免鄰居的胡亂猜測和議論。不過,她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了,她一個結過婚,有孩子的女人配不上他。
但顧崇謹從沒想過要放棄,雖然很多事情改變了,但他的感情從未變過。此刻,他在旁邊比她還要緊張,全身都在顫抖,她痛楚的叫聲就像千萬只尖利的爪子在撓他的心。
三個小時痛苦的煎熬之後,兩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接連在分娩室內響起。
“生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恭喜你們,夏先生,夏太太。”助產士笑眯眯的說。
羽安夏滿面的淚水和汗水,她看了眼助產士手中抱著的孩子,就虛弱的暈了過去。
一天之後,她才醒過來,轉頭就看到了嬰兒床裡兩個極漂亮的寶貝兒,白白嫩嫩,好小,好精緻。他們剛吃完奶,正閉著眼睛安心的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