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道上,陸晧言和顧崇謹不分勝負。
“我不會輸給你。”顧崇謹說得含蓄而耐人尋味,陸晧言很清楚他指的不是保齡球,而是羽安夏,“就算你不會輸,也贏不了。”他冷冷的回應。
“那是因為你不敢和我公平競爭,只會在背後耍卑劣手段。”顧崇謹說得咬牙切齒。
“四個月之前,勝負就已成定局,還需要再爭嗎?”陸晧言冷笑一聲。
顧崇謹渾身輾過劇烈的痙攣,他明白他的意思,從他決定和徐小婕結婚,把她推到了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輸了。這是他一生中犯過的最大的錯誤,想要糾正的時候,已經太遲太難,因為他這個強大的阻礙橫亙在了他們之間。
“只要她心裡還有我,我就沒有輸,你跟她在一起不過四個月,而我和她有五年的感情,你取代不了我。”
這話戳到了陸晧言的痛楚,他的心狠狠的扯動了下,但臉上平靜如水,“我跟她還會有很多個五年,對於這一點,我根本不擔心。”
顧崇謹冷笑,他確實各種優秀,各種迷惑女人的特質,時間一長,就算心志再堅定的女人,也難保不會淪陷,不過……
“你還養了個小情人吧,聽說私生子都要生出來了,安夏不可能會接受像你這麼爛的渣男。”他一字一句的說,這是對他最有力的還擊,也是一直在支撐著他的信心。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秦雪瑤和陸書夢那裡,他已經對陸晧言有了更多的瞭解,特別是他的風流情史,沒想到他還惹了這麼大一筆情債。愛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而他留給羽安夏的不止是沙子,可以說是石頭了,羽安夏絕對不可能愛上這樣一個汙跡斑駁的男人。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跟雪瑤和書夢接觸不會是為了研究我吧?”陸晧言微挑的眉間閃過嘲弄之色。
顧崇謹低哼了聲,“陸晧言,我現在是鬥不過你,但不代表以後也鬥不過。”他抓起手中的球用力一擲,球就以一道刁鑽的弧線滾出,撞倒了所有的球瓶。
“好棒啊,崇謹哥。”秦雪瑤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而這場比賽也以平局結束。
秦雪璐站起身,把桌子上的果汁拿給陸晧言,羽安夏沒有動,人家想獻殷勤就獻吧,畢竟是正主,她這個替代品就不要上去湊熱鬧了。
“謝謝。”陸晧言接過秦雪璐手裡的果汁瓶,就走向了羽安夏,絲毫沒有察覺到秦雪璐臉上的失望之情。
羽安夏站起身來,“我們去吧檯喝點酒吧?”說完,就挽住了他的臂彎,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是因為他還是顧崇謹,她也分不清楚。
坐到吧檯之後,她點了杯長島冰茶,陸晧言的眉頭不自覺得皺了下,這是失戀人喝得酒,愚人節那天她一直點的就是這種酒,現在顧崇謹身邊有了新的女人,她心裡又不舒服了?
“這酒不適合你。”他陰鬱的說了句,替她換了杯叫彩虹心情的零度雞尾酒。
“酒又不是人,還有適合不適合的嗎?”她嗤笑了聲。
“長島冰茶是最有名的失戀之酒,你失戀了嗎?”他的聲音像大浪臨近前的伏流,陰沉而凝重的流動著。她聽出了他話裡的弦外之音,他的控制慾和佔有慾又開始作怪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又讓他去傷害顧崇謹。
“問你老婆這種話合適嗎?”她反問了句。
“好吧,算我失言,我這麼乖,我老婆一定也會很乖。”他勾了下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讓羽安夏心裡微微發寒。這是在變相的、婉轉的警告吧,要是她敢作出令他失望的舉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懲罰她。
她沒有立刻回應,拿起酒保為她調的彩虹心情喝了口,然後緩緩啟口:“希望我們倆都能一如既往的這麼乖。”他女人成堆,要潔身自好,坐懷不亂,難度可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