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一言未發,但眉頭緊蹙著,表情極為凝肅,羽安夏握住了他的手,“冰葫蘆,別擔心,孩子應該會沒事的。”雖然許婉玲作惡多端,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就算有報應,也不該報應在他身上。
徐嫂撇了撇嘴:“假惺惺。”
陸晧言一道寒光投射過來,嚇得她打了個寒戰,縮到牆角,不敢再說話了。
許久之後,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醫生,我們家小姐怎麼樣了,孩子保住了嗎?”徐嫂連忙問道。
“好在搶救的及時,他們母子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醫生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不太好的表情。
“不過什麼?”歐陽懷萱心頭一震。
“許小姐的驗血報告顯示,這次出血很可能是藥物所致,孩子是否會因此受到影響,現在還不好判斷。”醫生說道。
“藥物?”徐嫂愣了愣,“我們家小姐沒吃過任何藥啊!”
陸晧言臉上掠過一分犀利之色,“能查出是什麼藥嗎?”
“這個還要再做進一步的檢查。”醫生說道。
歐陽懷萱的目光幽幽飄過羽安夏,落在了徐嫂身上,“小姐出事之前,吃過什麼?”
“就喝了一碗烏雞湯。”徐嫂回答。
歐陽懷萱抿了抿唇,讓陸晧言留下來照顧,自己匆匆走了出去。
羽安夏望著她的背影,眼裡劃過一抹犀利之色,難道雞湯被人動了手腳?
許婉玲醒來之後,聽到徐嫂說有人下藥害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可能有後遺症,嚎啕大哭。
陸晧言的臉色陰鬱而不安,他關心的是孩子,如果藥物對孩子產生了影響,後果將不堪設想。
“皓言,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千萬不能讓他有事。”許婉玲簡直傷心欲絕,孩子是她的王牌,如果他出現畸形或者健康問題,她上位的希望就徹底覆滅了。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敢對我們小姐下藥?”徐嫂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瞪羽安夏,她是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
羽安夏懶得理會她,不過她很清楚,自己難免又會淪為嫌疑犯,歐陽懷萱急匆匆的趕回去,就是想要收集她謀害許婉玲的證據吧?
這個晚上,陸晧言破天荒的決定留在病房陪著許婉玲,他有些自責,是他太大意了,沒有好好保護這個孩子。
看著他撫摸著許婉玲的肚子,柔聲細語和裡面的孩子說話,羽安夏心裡泛起一股酸意。
她默默地走了出來,而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她已經離開了,注意力全都在許婉玲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坐在回去的車裡,她心思凌亂。
原本,她有些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只是因為某個不為人知的特殊原因,他承認下來了。或者,他在心裡並不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要等到親子鑑定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可是現在,看他這麼的擔憂、這麼的在乎孩子,她就開始動搖了。
如果到時候,親子鑑定結果出來,證明孩子就是他的,他就算反悔,不肯放手,她也決計會離開,大不了以命來搏。這種三個人的生活,她已經受夠了,到時候再添一個進來,她會發瘋的。
這個晚上,別墅裡特別的安靜,歐陽懷萱讓鑑定科的人把雞湯拿去化驗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害了她孫子的兇手。
羽安夏睡不著,就去海灘散步,遠遠的,看見前面有兩個影子,似乎在爭論著什麼,她連忙躲到了不遠處的岩石後面……
陸晧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羽安夏醒來的時候,他就躺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他閉著眼,眉頭微微鎖著,看起來很疲憊,應該一晚都未閤眼。
羽安夏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