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轉過身時,秦雪璐從床上跳起來,從身後摟住了他,“皓言哥,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白嵐只適合逢場作戲,她看中的是你的錢和地位。而羽安夏已經有顧崇謹了,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們才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全心全意愛你的。”
這話就像一根鋼繩,狠狠的勒住了陸晧言最深最痛的傷口。
今天,他看到她在對顧崇謹笑,笑得很燦爛,很甜美。他還看到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的親熱,那麼的甜蜜,那麼的纏綿。
才幾天,她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她真的沒有在乎過他,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只是需要和依賴。
他何必要犯賤,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臉?
他的眼裡升起了一層輕霧,輕霧背後,是深深受傷的痛苦,他頹然的低下了頭,酸楚、憂傷,而心灰意冷,手無力的垂落下來。賭氣似的轉過身,他抬起手,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摟住了……
這個時候,羽安夏正和顧崇謹在家裡吃晚飯。
許初暇的事,在來得路上,羽安夏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該叮囑的也都叮囑了。
“崇謹哥哥,你出國這麼久,我姐可想你了。”許弘熙笑嘻嘻的說。
“我也很想你姐,還有我的米米和豆豆,可惜他們這會在江城,見不到。”顧崇謹微笑的撫了撫他的頭。
“你們倆孩子都三歲了,怎麼還不結婚?”許初暇用著極為怪異的眼神瞅著兩人,羽安夏這段複雜的三角戀已經讓她風中凌亂,跟前夫離婚,跟初戀生孩子,又跟前夫一起。天,地球上還能有比她更奇葩的女人嗎?
羽安夏噎了下,她的感情確實比較坎坷,比較複雜,也沒法跟她解釋清楚,“我們是想等許董醒過來,就一起回美國結婚的。”
“爹地要是一直醒不過來,你就一直不結婚了?”許初暇撇撇嘴。
“也不是,現在你回來了,許家也有人坐鎮了,只要你趕緊恢復記憶,我就可以全身而退,跟崇謹和孩子們離開龍城了。”羽安夏莞爾一笑。
許初暇瞟了她一眼,目光含蓄而耐人尋味,“安夏,是不是我不恢復記憶,你就不會放心把許氏交給我?”
“姐,許氏現在危機重重,我們有很多的敵人,如果你不恢復記憶,就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羽安夏說得語重心長,她最擔心的就是她被敵人的花言巧語洗腦,變得敵我不分。
“你告訴我不就行了,我會記住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的。”許初暇拍了拍她的肩。
“大姐,你老是不肯看醫生,是不是不希望恢復記憶啊?”許弘熙嘟了嘟嘴,諱疾忌醫是不對的。
許初暇重重的嘆了口氣,“那些記憶都不美好,想不起來反倒更好。”
一點悲哀之色從羽安夏眼中劃了過去,她不得不承認,許初暇這話說進了她的心坎裡。忘掉從前那樣悲傷和仇恨,對她而言,或許也是種解脫。
從前的她清冷、孤傲,發誓終生不嫁,要孤獨終生,現在她敢去愛,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這真的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只是大敵當前,她失了憶,性子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利用,她實在放心不下。
“算了,姐,我也不逼你了,以後我們姐妹並肩作戰,一起守好許氏,等著許董醒過來。”她握住了許初暇的手。
許初暇的嘴角有些僵硬,但她還是費力的扯開,擠出一絲笑意,“好,以後你要多幫我。”這話說得很隱晦,實際意思是她做執掌人,她這個多餘的妹妹退居二線,做她的助理。
羽安夏笑了笑,把注意力轉到了顧崇謹身上,“崇謹,我發現你瘦了,是不是歐洲的食物不合口味?”她說著,夾了只大雞腿給他。
“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