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諷刺,“陸晧言,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沒有絲毫的感情嗎?因為你不值得。”
陸晧言俊美的面龐狠狠的抽搐了下,她的話就像一顆子彈沉重的擊打在他的要害。他沒有說話,全身的肌肉似乎都被寒氣凍結,僵硬的伸展不開了,許久,他機械的走了出去,把她獨自留在了房間裡。
她難過極了,趴在床上大哭,感覺就像掉進了深淵裡,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去。
許婉玲住了幾天院,就回到陸府做月子,這對羽安夏而已言無疑是雪上添霜,她躲在別墅裡,一步也不踏進陸府,眼不見為淨。對於陸晧言,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統統不理會,只當他是個透明人。
許婉玲是不忘來打擊她的,一大早就打來電話。
“你現在懷孕了,不能陪皓言,這幾個月,我會好好代勞的。”她笑得惡毒。
“我早就不稀罕他了,你喜歡儘管拿去,我不在乎。”她已經絕望了。
陸晧言站在房門就口,聽到這句話,就感覺是被一腳踢進了冰窟窿,從頭到腳都冰冷冷的。
“你打算一直這樣無視我?”
羽安夏坐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看起來,似乎壓根沒有聽到他的話。
他陰鬱的抓住了她的肩,她撇開頭,不去看他,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扳過她的頭,逼她正視他,她乾脆閉上眼睛。
“羽安夏,你到底要怎麼樣?”他苦悶無比,不知所措。
“離婚。”羽安夏甩開他的手,冷冷的吐了兩個字,這段時間,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只用這兩個字回應,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不可能,我已經把我們的婚訊公佈出去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陸晧言皺緊了眉頭,他走這一步,就是為了逼她她打消念頭,卻沒有想到會帶來另一個可怕的後果。
杜樂天打來電話,她和羽鵬飛已經到了龍城,住在洲際酒店。
羽安夏連忙趕了過去,一進門,杜樂天就把她拉了過來,把一份龍城晚報攤到了她面前,上面的頭版頭條:世紀通話,美女設計師嫁入首富之家。
“你不是說皓言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嗎?怎麼會變成陸家的人?”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羽安夏囁嚅的解釋道,她還想瞞著他們呢,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看到新聞了。
“他是不是歐陽懷萱的兒子?”杜樂天的眼裡閃著怒火。
羽安夏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母親的臉色極為陰沉。
杜樂天攥緊了拳頭,整個身體都在極度的憤怒中顫抖起來,羽鵬飛連忙摟住了她,“你剛動完手術沒多久,不要再激動了。”
“手術?”羽安夏驚悸,“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了嗎?”
“不要擔心,只是長了個子宮肌瘤,做腹腔鏡切除就好了,只是……”羽鵬飛嘆了口氣。
“只是什麼?”羽安夏忙問。
“醫生髮現你媽在很多年前就被結紮了,應該是在生你的時候,醫生揹著她偷偷做得。”羽鵬飛說道。
“混蛋——”羽安夏狂怒的嘶吼一聲,頓時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媽,你還記得那個醫生嗎,我們找她算賬去。”
“我跟你爸已經去醫院問過了,她在十五年前就因為車禍死了。”杜樂天說道。
“是被殺人滅口了吧?”羽安夏冷笑一聲,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做的。
“安夏。”杜樂天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能和歐陽懷萱的兒子在一起,她是個魔鬼,她不會對你好的。”
“媽。”羽安夏垂下了頭,歐陽懷萱確實對她不好,一心想要把她從陸家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