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晚上安排有飯局,海城的市長專門設宴款待他這個貴客。他住在22層的總統套房,羽安夏住在下面一層的豪華海景房。回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按了21層,雖然已經決定要冷落她一段時間,但還是忍不住的想去瞧瞧,她在做什麼。
這會,羽安夏剛打完越洋電話,正看著杜樂天發過來的照片,她太想孩子們了。照片裡,米米和豆豆在互相做鬼臉,米米長得比較像她,而豆豆簡直就是陸晧言的復刻版,眼睛、鼻子、嘴巴都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在紐約的時候,她一直忘不了陸晧言,估計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陸晧言在門外徘徊了許久,都沒敲門,他得想一個合適的藉口才行,沉吟半晌之後,他才抬起手。
羽安夏從貓眼裡看了一眼,見是他,就開了門,“有事嗎?”她淡淡的問。
“我這會剛好有空,你要不想聽課,我就上去了。”給她上課應該是最好的藉口,而且他篤定她百分之百不會拒絕。
果然,羽安夏眼睛一亮,連忙讓他進來。
這會,她只穿了一件睡衣,似乎在擔心什麼,取下掛衣架上的睡袍穿了上去。
陸晧言眼底有火光飄過,“多此一舉。”
羽安夏的心在他的打擊中,微微沉了下,但依然保持著平靜,她看了下手錶,十點多了,“你不會是剛回來吧?”
“你有意見嗎?”他坐到沙發上,用著冷冽的語氣反問,言下之意,她無權過問他的事。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撇了下嘴:“我可不敢。”
“你也沒資格。”他低哼,毫不掩藏打擊她的話。
她也不想跟他嗆聲,開啟電腦,把書桌上的筆和本子拿了過來,“我們還是上課吧。”
“沒興趣了,下次再說。”他倚到沙發靠背上,翹起二郎腿,一臉的陰沉。羽安夏撫額,站起身,解開睡袍的帶子,把它脫了下來。
陸晧言在她的舉動裡震顫了下,目光劃過她,“你是打算對我用美人計嗎?”
想得到美。
羽安夏瞪他一眼,“你不是因為我穿上睡袍,才生氣的嗎?那我脫了,你可以消消氣,給我講課了吧?”
陸晧言微汗,更沒法講了。
“穿回去。”他命令道,極力忍住某種衝動。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的神情,穿上他不高興,脫了他還是不高興,真是教人捉摸不透,從認識他到現在,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
“這件睡衣太汙染我的眼睛了。”他腦子不斷髮熱,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
“哪有,明明很好看。”她撅起嘴,這件睡衣可是她親自設計的。看來,三年來,他最大的變化是越來越毒舌了,打擊她不說,還要打擊她的設計。
見她傻待著不動,他乾脆自己站起身,拿起睡袍替她穿上了,然後去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凍礦泉水,咕嚕嚕猛灌了幾口,緩解燥熱。
“真的這麼難看嗎?”羽安夏沮喪的要命,本來挺為這件睡衣的獨特設計自豪的,還準備為SUmmER100c推出睡衣系列呢,此刻猶如被推進了冰窟窿裡,心頭哇涼哇涼的。
看她這麼糾結,陸晧言就猜出這件睡衣是她自己設計的了,這隻迷糊呆瓜對自己的時尚品味和設計水平一向是信心滿滿的,就算有人質疑,她也不在乎,只當對方沒有欣賞水平。這會,怎麼如此沮喪?莫非……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你是不是很在乎我的看法?”
“我……我才沒有呢。”她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慌亂的垂下了眼簾,讓濃密的長睫毛遮住了閃爍的眸子。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特別在乎他的想法,別人質疑她的品味,不喜歡她的設計,她都無所謂,就是希望……他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