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璐眼睛直冒火,這麼多天,她難得有個和陸晧言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跑來搗亂,懷了孩子就了不起嗎,她也能生。
“許婉玲,四個多月的孩子腦子還沒發育好呢,怎麼可能會想這個,想那個,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太吵鬧了,孕婦待著不合適。”
“你又沒懷過孕,你怎麼知道不會?皓言跟寶寶講故事的時候,他都會踢我的肚子回應。”許婉玲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好了,我送你回去。”陸晧言淡淡的說了句,摟住了她笨重的身子,這裡太吵鬧,他不想影響到孩子。
許婉玲故意撒嬌的把頭倚在他的肩頭,朝秦雪璐拋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然後,隨著他走了出去。
秦雪璐氣得直想跺腳。
看陸晧言這麼關心許婉玲肚子裡的孩子,她不自禁想起了羽安夏的話,女人是衣服,隨時都可以換,而孩子是剪不斷的血脈,會糾纏一輩子。
真不該幫許婉玲,原本是想讓她們兩敗俱傷,沒想到,羽安夏戰鬥力這麼弱,才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她一走,得意的就只有許婉玲。
陸晧言把許婉玲送回陸府後,自己又上了車。
“皓言,你不留下來嗎?”許婉玲大為失望。
“我還有事。”陸晧言冷冷的回了句。
“你還要去找秦雪璐?”許婉玲像被捱了一記悶棍,狠狠的震動了下。不是羽安夏,就是秦雪璐,為什麼永遠都輪不到她呢?
陸晧言沒有理會她,面無表情的發動了跑車,疾馳而去。
他漫無目的行使在公路上,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從前有她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覺。
現在,即便在別墅,也有種無家可歸的孤獨感。
他的內心深處,像海浪一般洶湧,巨大的波濤,渴望著去卷擁她難以捉摸的影子。
他醒著的時候,它在腦海裡晃動,睡著了,它就在夢裡遊弋。它去到哪,他的靈魂就追隨到哪,不甘願把它放開。
他在夜色裡徘徊了許久,才回到別墅。
管家走過來,遞給他一封快件,是從陽城寄來的。
他拆開快遞袋,看到檔案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刺眼的大字時,渾身輾過了劇烈的痙攣。檔案上還附了一張便條:在許婉玲的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會把離婚的事說出去,所以你不用擔心她會逼婚。
他感覺自己像一團火,正凶猛的燃燒起來,燒得頭昏昏,目涔涔,燒得每個細胞都散發出尖銳的痛苦。
他悲哀的笑了兩聲,然後就發瘋般的朝外面衝去。他像一隻受傷的獵豹,圍著湖畔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筋疲力盡,一頭栽倒在草地上。
冷風在他耳旁呼嘯,他望著天空陰沉的黑雲,許久,眼裡有了一道冷絕的寒意。
夜已經很深了。
羽安夏還沒有睡意。
躺在床上玩遊戲打發無聊的時間。
突然,有電郵發過來,開啟一看,是一組照片。
裡面舉止親暱的男女是誰,一眼就能認出來。
郵箱地址是陌生的,發件人有何目的,她也懶得深想。
反正不是炫耀,就是打擊。
可惜,她要失望了。
他們的事,她瞭如指掌。
他和她相愛而不能相守,就只能拿她這個令人頭疼的笨蛋當替代品。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以為拿著糖衣炮彈對她狂轟濫炸,就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被他擺佈。她是蠢,是笨,是迷糊,但她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傀儡,更不會犧牲自己的婚姻和幸福。
現在,她又和崇謹在一起,他們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很快樂。
崇謹才是她最幸福的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