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看過後,確定許婉玲只是精神上受到點刺激,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眾人就放心了。
王燕妮的臉色極為陰沉,看著眼流滿面的女兒,心疼的要命,“懷萱,你這兒子是不是也太胡鬧了?婉玲懷著他的兒子,他卻和別人結了婚,這是不想負責任嗎?我們婉玲不可能無名無分的幫他把孩子生下來,他必須給婉玲一個交代。”
歐陽懷萱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子從小就叛逆,五歲起,就不允許她干涉自己的事了,什麼都要自己做主,偏偏丈夫認為這是好事,很放縱他,才養成了他恣意妄為,狂傲不羈的性子。
“燕妮,你先彆著急,回頭我去問問,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只能安慰道。
王燕妮低哼了聲,“他帶回來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類,我們婉玲性子溫和、善良、單純,沒有一點心計,我就怕她記恨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在皓言面前挑撥離間,把婉玲和孩子給害了。”
“有我在,她不敢。”歐陽懷萱拍了拍她的手,表情很堅定,“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婉玲和我的孫子。”
王燕妮嘴角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笑意。
她的女兒是一定要嫁進陸家,成為陸家太子妃的,誰敢跟她搶,就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許婉玲醒後,嚎啕大哭,要死要活的,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孩子都有了,陸晧言還是不肯要她,還跟別人結了婚。
王燕妮連忙安慰她:“他們領了證又怎麼樣?又不是不能離得,當初杜亦菲還有兩個女兒呢,還不是照樣被你媽我一腳踢走了。只有兒子這張王牌在,你就不怕翻不起身。你現在哭鬧,萬一動了胎氣,最高興的是那個賤貨。”
許婉玲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就不哭了。
對,她肚子裡有兒子,女人就如衣服,隨時都能換,兒子卻是無法替代的血緣,她要忍,要鬥,一定要把那個賤貨趕走,可是……
“萬一,她也有了,怎麼辦?”
“她要有了,我就想辦法給她弄掉,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當初杜亦菲之所以再也生不出孩子,就是她的“傑作”。
考慮到許婉玲的身體,歐陽懷萱讓他們母女在陸家待上一日再走,並吩咐傭人頓雞湯。
陸晧言把羽安夏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先休息一會。
從美國回來,他就一直住在外面的別墅裡,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來住。
房門一關上,羽安夏的臉色就冷淡下來。
她還沒有原諒他的欺騙,剛才的親暱完全是在演戲。
她走到窗前,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心緒凌亂而起伏不定。
劇情轉變的太快,她連消化的時間都沒有,就扛槍上了戰場,現在是時候,冷靜一下了。
陸晧言來到她身邊,輕蹙的眉尖縈繞了幾許無奈,“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的身份,告訴你我和許婉玲的事,你還能灑脫的面對我嗎?”
不能!
正因為他的“平凡”,才讓她沒有壓力,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他相處,和他嬉鬧,和他互相廝殺。也因為他的“平凡”,讓她覺得他們是處在同一個世界,可以自由的交心,可以信任。
她的人生經歷過大起大落,從眾星捧月的豪門千金,變成默默無聞的蓬戶小家女,可是她更喜歡後者的生活,真實、溫暖。
所謂的豪門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豪門中人都長著兩張臉,一張是醜陋的本色,一張是虛偽的華麗。
而他和那些人,會有多大的區別呢?
“我現在只做我該做的事,扮演我該演的角色,不會再有別的。”她的語氣清冷、疏離,帶著一絲幽怨,目光一直凝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