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金主麻麻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但很明顯,金絲雀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畢竟不是暮色的男模,沒有受過專業的培訓,不知道該如何討金主歡心。
身下的男人微微眯眼,一道犀利的寒光直射出來,冷冽如冰,“你想我怎麼伺候你?”
羽安夏咬了咬唇,忽然伸出兩個小爪子,在他臉上一頓亂摸。
哎嘛,面板真好,又緊緻,又光滑,一顆痘痘都沒有。
他成天在工地上風吹日曬的,面板還能這麼好,怎麼保養的?
“你……你要對我言聽計從,我說一,你不能說二,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必須得拿出點金主的威風出來,她可是花了錢的。
金主麻麻就是上帝!
陸晧言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抓住了她的爪子,嘴角譏誚的笑意加深,“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丫的,難道這傢伙還想軟飯硬吃?
羽安夏抽出手,戳著他的胸肌,得好好調教他一番才行。
“你要敢不聽話,讓我不高興,我就去暮色找男模,把你……換掉,他們可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可會伺候金主了。”
他臉色驟然一冷,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尖,“男模?你找過?”
羽安夏甩開他的手,小嘴一撅,杏眼圓瞪,“沒有,你要不乖,我就去找他們。”
她相信自己此刻絕對霸氣十足,每個字都頗具威懾力。
男人冷嗤一聲:“看來你還挺有錢。”
這話讓她心頭一驚,下意識的警覺起來。
有道是錢財不外露,萬一這傢伙起了賊心,想要弄死她,繼承她的遺產就糟了。
“我是月光族,沒有存款,賺多少花多少,不過你不用擔心,包養你還是夠的。”
一道凜冽的寒光從陸晧言眼底閃過,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驟降到了冰點,“給我老實點,你要敢給我戴綠帽子,就死定了。”
羽安夏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小狼狗,還挺兇的啊,估計是在裝……裝逼,心裡八成緊張死了,擔心她真換人,不要他了。
男人啊,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也要老實一點,潔身自好,恪守男德,不要揹著我再去找別的金主,在我頭上種草。”
一字一字說完,想從他身上下來,豈料被他按住了,“不是要伺候嗎?”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抓緊了浴巾,“還……還疼著呢,那種事不……不用你做。”
掰開他的手,她倉皇爬下沙發,逃上了樓。
那裡的傷口,沒個三五天,估計好不了。
……
夜深了。
羽安夏的房間裡,小夜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在空氣裡灑落著一種寂寞的溫暖。
她有幽暗恐懼症,睡覺,永遠都會點著一盞小夜燈。
她很久都沒睡著,覺得有點口渴,就下了樓。
窗外掛著一輪明月,將客廳照得很亮堂,幾乎不需要開燈。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陣沙沙聲從廚房傳來,像是有人在切著什麼東西。
這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聽著有點毛骨悚然。
她的心猛地一緊,放輕腳步,悄悄的走了過去。
透過半掩的門縫,她小心翼翼地往裡面窺視。
微弱的月光下,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背對著她,手中拿著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在案板上輕輕地移動,刀下是一個檸檬。
羽安夏的心倏地卡到了嗓子眼,幾乎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與廚房內那詭異的沙沙聲交織在了一起。
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廚房切檸檬,還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