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化和莫歸海將洞府搜了一遍,果然,大部分珍貴之物,都已被花遲收入到了他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府中雖有剩餘,卻還無法讓餘化心動。
“可惜了。”
餘化搖頭。
無論是籠罩在洞府外,那不下於霧海清光陣的護府法陣,還是之前莫歸海主動奉上的陣圖,皆都十分不俗,足以可見,花遲傳承的來歷,定不簡單,讓其就這樣逃脫,的確太過可惜了一些。
餘化與莫歸海,又在洞府等了兩天,見花遲的確已棄府而去,這才遣散了道童,化作兩道遁光離去。
雲翠峰上,雖未形成靈眼之泉,但天地靈氣,較橫斷山脈其他地方稍濃郁一些,還有不少其他散修也在此潛修,大都只是煉氣前、中期的層次,平日裡,輕易不敢靠近花遲洞府所在。
但如今見花遲府中,道童竟被趕下山,驚奇之下,抓來一問,頓時便知前因後果,又見兩道遁光離去,紛紛動了心思。
府外法陣已破,有膽大的率先摸了進去,竟還真被其尋到了一些丹藥、符籙之類的事物,品階雖不高,但對於他們這些散修而言,卻依然不可多得。
如此一來,自是有更多的修士蜂擁而至,顯眼之處的寶貝雖都被收走,但那兩位破府而入的前輩,似對府中東西不太看得上眼,並未一個個房間仔細搜尋,這些遺漏之地,便成了他們的探寶之所。
短短几日,洞府被翻了個底朝天,連銘刻有陣紋的山石和樹木都被挖走,一處佈置雅緻之地,頓時成了廢墟。
直到三天後,各有收穫的散修們心滿意足,相繼散去,只剩零零星星幾人姍姍來遲,雖知晚了一步,但做萬一之想,還在附近遊蕩。
其中一戴斗笠的身影,故意避開他人,一路走走停停,看似亦像是在找尋機緣的散修,但若有心之下,一直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便能發現,此人目標其實極為明確,不一會兒功夫,便摸入到了已成廢墟的洞府中。
寬大的斗笠投下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當其見到眼前一片狼籍時,嘴巴開合,似是在小聲咒罵著什麼。
見無人注意這邊,徑直走入洞府後院。
院中種著一片修剪整齊的紫竹林。
紫竹只是凡木,卻也被人挖走了幾株。
此人掃了一眼,明顯鬆了口氣,走上前去,按次序將其中幾根紫竹挪動,在一陣咔咔聲響中,地面輕微顫動,前方向下塌陷,現出一個狹小的洞口來。
竟是以凡俗界的機關之術,修出的暗道!
其不會有任何法力波動,且設計巧妙,藏於地下,正是利用了修士過於依賴神識的盲區。
踏入暗道,來到地底,前方石室中央,插著十幾杆陣旗,組成一個小型法陣,本就是隱匿氣息之用,煉氣境就不要想了,就算築基,中間相隔一層極厚的泥土,若非刻意探察,輕易也發現不了。
“還好還好,這裡沒被尋到。”
此人抬頭,藏於陰影下的臉,終於被前方法陣閃爍的光芒映照而出,竟是那棄府而逃的花遲!
他倒是沉得住氣,直到今日才現身,也不怕自己精心佈置的暗室被人尋了去。
掐了幾個法訣,打入前方法陣中,光芒收斂,被隱藏之物,漸漸顯露出來,卻是一個由白玉方磚鋪就的小池,池中並不蓄水,僅有一條未生鱗片的潔白小魚懸空遊走。
花遲臉上現出一絲笑意,伸出手,就要將池中小魚收起。
可就在這時,一聲驚訝的輕咦,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誰?”
花遲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直到現在,依然沒有感應到身後有任何氣息,方才的聲音,似是幻聽一般,不過修道多年的經驗,卻讓他在向前撲出的同時,雙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