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從車內飄出,與之前下水道里汙濁的、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形成鮮明對比,林夕甚至覺得這消毒水味都帶著一絲令人安心的甜味。她拉開車門,示意肖璇上車。“先上車。”她低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兩人迅速坐進後排。車內空間狹小,只有一個駕駛座和後排座椅,昏黃的車廂燈光顯得有些壓抑。 駕駛員一言不發,只是專注地啟動車輛,車子平穩地駛離了那條陰暗的小巷,輪胎碾過不平的路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肖璇放鬆下來,靠在座椅上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她身上的汙泥還沒來得及清理,衣服上還沾著下水道里潮溼冰冷的痕跡,身上散發著泥土和汙水的混合氣味。她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因為剛才驚險經歷而起伏的心跳。“這…這車…”她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又帶著一絲疑惑,這輛車看起來並不像是他們組織裡常用的車輛,而是一輛普通的,甚至有些老舊的麵包車。
林夕則一直留意著後視鏡,她緊緊盯著後視鏡,眼神銳利,眉頭微皺。 後視鏡中,城市的夜色飛速後退,偶爾能看到路燈的昏黃光暈,但後視鏡裡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車輛尾隨,這讓林夕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車內安靜得只能聽到車子引擎輕微的轟鳴聲,以及肖璇輕微的呼吸聲。
車輛行駛了大約十分鐘後,在一條人流熙攘,霓虹閃爍的繁華街道附近停下。駕駛員,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沒有任何言語,只是用眼睛示意她們下車。車內空間狹窄,光線昏暗,林夕在黑暗中仔細觀察著駕駛員,她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警覺仍然沒有放下。
下車後,林夕迅速環顧四周,她敏捷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目光掃過川流不息的人群、亮閃閃的招牌、以及來來往往的車輛。 肖璇也跟著環顧四周,她緊緊跟在林夕身後,眼神裡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的神情,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動作略顯笨拙。 確認周圍沒有異常情況,並且距離那條小巷已經足夠遠之後,兩人才稍稍放下心來,緊繃的神經也略微放鬆了一些。林夕輕輕拍了拍肖璇的肩膀,示意她一切平安無事。
“走吧。”林夕率先邁開腳步,她的步伐穩健有力,顯示出多年來在危險環境中磨練出來的沉著冷靜。肖璇默默地跟在林夕身後,她腳步有些沉重,顯然還沒有完全從之前的驚險經歷中恢復過來。她們消失在人潮之中,留下空蕩蕩的街道和此起彼伏的城市喧囂。林夕加快了腳步。
林夕加快了腳步,肖璇努力跟上。她們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一條相對安靜的小巷。巷子兩旁是些老舊的建築,斑駁的牆面上爬滿了藤蔓,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她們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油膩的街邊小吃和潮溼泥土的味道,與剛才車內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這裡安全一些。”林夕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肖璇,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你沒事吧?”她細微地皺了皺眉,目光中流露出擔憂。
肖璇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試圖將殘留在衣物上的汙漬抖落乾淨。“沒事,就是…有點後怕。”她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仍然有些躲閃,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經歷中緩過神來。 巷子裡偶爾有行人經過,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巷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林夕觀察著肖璇的神情,她能夠感受到肖璇內心的恐懼並未完全消散。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肖璇,“擦擦臉吧。” 紙巾是乾淨的,帶著淡淡的清香,與巷子裡混雜的氣味格格不入。
肖璇接過紙巾,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泥土和汗水,動作很輕柔,彷彿害怕弄疼自己。紙巾很快就被弄髒了,上面沾滿了泥土和灰塵。她將髒了的紙巾揉成一團,輕輕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垃圾桶有些破舊,桶壁上鏽跡斑斑。
“我們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