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門的疑問,摩根也是萬般無奈地攤開雙手,他也很想搞清楚鼠潮出現的具體原因。
而楚門卻是有些鬱悶,他原本是想回來直接武力壓制住反叛者和營地的兩批人馬,直接繼續造飛船的大業,然而突如其來的巨鼠潮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看樣子,現在不僅造飛船的事情暫時沒有著落了,就連通克古斯聚居地能夠在這一次鼠潮之中活下來多少人都說不定了。
畢竟看著蔓延到街道的盡頭無邊無際的巨鼠,楚門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他可是剛才從北部幾乎橫跨了大半個營地才趕到東南部反叛者們臨時營地這邊的,一路上的巨鼠只見多不見少,真真的一副末日圖景。
這麼多的巨鼠,且不考慮體力消耗的話,楚門純靠全視狀態去對付,那也得殺個十天半個月不帶喘氣休息的。
正說話間,腳下的鐵皮屋突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鐵皮扭曲斷裂的樣子。
楚門連忙一看,卻見是地面上靠近這邊的巨鼠瘋狂地啃噬著鐵皮牆,很快就啃出了巨大的豁口。
在根基被破壞以後,鐵皮屋的承載裡本就不高,再加上楚門他們四個人待在房頂也是不小的負擔,因此支撐的鋼管柱子首先就要承受不起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楚門眉頭皺了皺,他抓著摩根的肩膀,而摩根則是緊緊保住了自己的兒子尼奧,生怕楚門帶他們走的時候弄丟了。
楚門又抬眼看了看趴在屋頂上有些瘋瘋癲癲了的查理,這傢伙精神狀態不怎麼好,但是他也不太忍心就這樣把他丟在這裡,畢竟自己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另一隻手抓過去,捏住了查理衣服的後領。隨即全視狀態開啟,帶著三人一步跨出,直接消失在了屋頂之上。
另一處,傑克船長也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是硬生生地靠著一把不怎麼鋒利的長刀衝破鼠潮殺回了位於營地中央的堡壘附近。
也許是因為他當初規劃下水道的時候特意設計,中央堡壘的附近並沒有太大的下水道出入口,因此鼠潮的影響並不算太嚴重,只是看見許許多多的巨鼠四處亂竄,還不至於到下不了腳的地步。
傑克船長喊了一聲之後,堡壘裡守門的人從小窗看清楚了傑克船長,這才連忙把堡壘的鐵板門開啟了一條足夠一人側身進入的小縫。
傑克船長也知道守門的是害怕巨鼠闖進來,也沒有和他計較,徑直走向了堡壘內的大廳之中。
而此時的大廳裡,早已經是一團亂麻,傑克船長手下的各個小領導吵來吵去,有的說傑克船長不在應該先推舉一個臨時領匯出來,有的說應該先出去應對鼠潮解救聚居地裡面的居民。
總而言之,就是突出一個牛頭不對馬嘴。
傑克船長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盯著大廳裡吵吵鬧鬧的眾人,心中暗暗將其中幾個人記了下來。
然而,此時大廳裡面已經有少數幾個位置不錯的人看見了門口面色不善的傑克,於是趕緊垂下了眼皮,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幾人的異常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畢竟大家明明剛才都還在熱火朝天的議論(爭吵),你們哥幾個突然低頭沉默了,怎麼想都不對吧?總不能是吵不過了當場認錯服輸吧?
服輸自然是不可能服輸的,但是認錯的態度還是有幾分。傑克船長看著這幾人,雖然沒給什麼好臉色,但是也沒有過於責怪。
他這個時候清了清嗓子,輕咳了兩聲,所有人的腦袋都不由自主地轉了過來,其中一些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僵硬了。
“繼續吵啊?看我幹什麼?是不是我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了?”傑克船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眾人,如果不是他手上的長刀還淌著腥臭的巨鼠血,恐怕這些小領導還真以為傑克船長給他們和顏悅色地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