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啟大軍列陣在處州路城外,過了一個時辰,大軍無一人埋怨或不耐,軍陣絲毫未亂,目光一直放在城上。
在城上張必先滿是疑惑又嚴肅的神情下,朱元啟終是下達進攻之令。
這一次,朱元啟直接投入三千兵力攻城,井闌車也比之前多出五架,奔雷軍的火繩槍一半都集中在井闌車上的奔雷軍手中。
回回炮拋射石彈向著城上而去,第一輪發起進攻的軍士已是做好準備,在吳良的帶領下,向著城牆衝去。
前兩日的攻城,已經讓他們無比熟練,在奔雷軍的掩護下,很快便是到達城下,開始架設雲梯。
衝車這次在十個漢子的全力推進下,向著城門不斷的進行撞擊。
登城的軍士很快便登上城頭,有了奔雷軍的協助,便是登上城頭,與衝來的守軍開始交戰。
朱元啟見大軍正在源源不斷的向著城頭攀爬上去,當即又派出兩千人,加強攻勢。
張必先在城上,看著不斷登上城頭的敵軍,當即率領親軍殺去,他無比明白,城他是已經守不住了,但能多堅守一天,陳友諒的成功率也會更高一些。
張必先已是做好赴死的決心,也要竭盡全力的將城守好。
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長槍,便是對登城的軍士開始屠殺,即便登城的軍士幾人結成小陣,也不過是多抵擋了一些時間罷了。
井闌車上的奔雷軍,火繩槍已經是換了兩次,有的火繩槍已經嚴重發燙。
又是過了一會,有數支火繩槍的槍膛處突然炸裂,使用的軍士有三人當場死亡,另外五人滿頭鮮血直流,雙眼、額頭、臉部甚至脖子,都在不斷的流血。
有人受不了這個疼痛,當即從井闌車上跳下,摔地而死,其餘人見狀,只得不斷的用嘴吹著槍膛處,試圖給火繩槍降溫。
在火繩槍失去作用之時,吳良已是登上城頭,看著沒有了威脅,殺得更是起勁的張必先,提著長槊,徑直殺向張必先。
沿途試圖阻攔的守軍,盡皆被吳良斬殺,張必先看見了吳良,但不想去理會,他現在只想快些將登上城頭的這些軍士斬殺。
城內的張必先大軍源源不斷的向城頭匯聚,兩邊一時間陷入焦灼,井闌車的奔雷軍見狀,冒著炸膛的風險,時不時放上幾槍,只為讓攻城軍士能更好攻下城頭。
城頭打得如火如荼之時,衝車撞擊的城門,也是搖搖欲墜,城門的縫隙正在不斷加大,旁邊雄壯的軍士見狀,脫下甲具,又是四人加入一同推著衝車撞擊。
這推著衝車的軍士,盡皆卸甲,只因為甲具的存在,反而不能讓他們使用全力,哪怕因此會更容易受傷或者戰死,他們也義無反顧。
再次撞擊十餘下後,城門終是被撞開,衝車身後的弩箭手當即向著城門之內射出弩箭,兩側的軍士當即殺出,衝向城內。
朱元啟見城門撞破,再次派出三千人,向著城內而去,而城上的張必先,仍然在苦苦堅持。
張必先其實被奔雷軍重點照顧,奈何他身邊總有幾個人貼身保護著他,哪怕射殺,也會有其餘人補上。
他們的火繩槍盡皆燙得不行,想要多發射幾槍都很不容易,就這樣時不時的來一槍,又是三人的火繩槍發生炸膛。
隨著登上城頭的軍士越來越多,奔雷軍也是不管其他人,就是瞄準張必先打,射擊了近十槍,總算是命中張必先大腿。
受傷的張必先頓時被幾人結成的小軍陣壓著打,很快身上便是有了數道傷口。
張必先的親兵此時只剩下數十人,正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他,其餘人想掩護張必先撤離,然而吳良哪會讓他們輕易撤去,不顧一切的殺向張必先。
城下的朱元啟見城上、城下皆已入城,再次派出三千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