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們身體裡有毒,儀貴妃忙讓吉燕帶著水水收拾一下,再讓他去煮藥。
而皇后在後面也知道了這話,只不過她不信一個小孩兒能煮什麼藥,她宣了太醫,讓太醫親自來給凌奕檢查診治。
儀貴妃的寢宮裡。
木頭小桶裡泡著只崽崽,小崽崽坐在撒了花瓣的水裡,樂滋滋的玩著花瓣。
儀貴妃坐在木桶前,一邊給他搓著小胳膊,一邊問他話。
「把你這幾天的事兒,都跟我說說。」
「嗯呀。」
儀貴妃給小崽崽洗澡,沒讓其他人在場。
只有他們兩個在這屋子裡,小崽崽泡著水,沒有瞞儀貴妃,把這幾天的事情都給說了。
在得知小崽崽在水水還有凌奕面前全都掉了小馬甲後,儀貴妃臉色都變了。
這一瞬間,她已經想到了把水水給送走。
可凌奕,她封不了口。
「小七。」
儀貴妃沉了臉,看著還在玩花瓣的小崽崽,她厲聲道:「我是不是說過,不許讓其他人看見?」
被訓斥的小崽崽,攥著花瓣,小臉蛋有點心虛。
「沒,沒辦法了呀。」
小崽崽說道:「如果不變,救不出來三哥的。」
他不是故意要讓三哥看到的。
儀貴妃還是被氣的不輕。
「凌奕是皇后的孩子,皇后她跟我不對付!」
儀貴妃再清楚不過,看似日日在禮佛的皇后,才是這後宮中最有謀算的存在。
甚至在皇后生下皇長子凌琛之前,整個後宮,所有的后妃都沒有子嗣。
她沒有懷上孩子,倒不是皇后的手筆。
她早年跟凌帝外出時,意外受了寒,傷了身子,所以才導致不孕的。
「三哥不害崽崽。」
凌瑞看到儀貴妃生氣,他也不玩花瓣了,轉而去哄著儀貴妃。
「娘親不生氣。」
凌瑞怕皇后,但對大哥還有三哥,都一點不怕的。
這兩個哥哥,都很疼崽崽。
儀貴妃被他氣得腦門疼,一大一小對視了好一會兒,儀貴妃按著腦門,這才緩和了情緒。
「以後,再不許變給別人看。知不知道?」
「知道了。」
小崽崽眼巴巴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等洗完澡,換上乾淨的小衣服,小崽崽抱著儀貴妃的脖子,軟軟道:「要次飯。」
儀貴妃早讓人安排好了飯食,就等著他吃呢。
兩個皇子都收拾了一遍,而水水也被吉燕給照顧的很好。
水水換了新衣服,也吃飽了肚子。
他在廚房裡,挑選著小罐子,說是要煮藥。
吉燕看他年紀小,忍不住問他道:「水水,你真的懂醫啊?」
水水沒有說話。
吉燕跟他待了這麼一會兒,也摸熟了一點他的性子,所以見他不說話,也不覺得有什麼。
她蹲下來,笑著道:「你要煮藥的話,是不是要先把藥找到?我帶你去太醫院裡看看?」
凌帝住在這行宮裡,行宮自然也配了太醫院。
太醫院裡頭,什麼藥材都有。
水水點頭:「好。」
吉燕牽著他的小手,還真帶他去了太醫院。
有吉燕給帶著,太醫院裡的太醫也沒為難水水。
只是在給水水拿草藥的時候,太醫忍不住了叮囑道:「這些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也不能隨便食用,否則會產生毒性。」
「這位小公子,您記得一定不能入口。」
他的話剛說完,水水就摘了一片葉子放到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