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大傢伙輪流看一遍兒,凌瑞捉急了。
他一點自己的私人時間都沒有了。
他好不容易才開始談情說愛,在這個關頭,不讓他跟愛人單獨相處,這簡直就是慘烈酷刑!
在有人的時候,阿無雖然會跟他牽牽小手,但是——
阿無不讓他親。
他回回都是掰著阿無的臉,趁其他人不注意,強行親一口的。
今晚上他好不容易才跟阿無約會上,他想離營地的距離遠一點,還想回營地的時間晚一點。
阿無低低的叫了聲。
他的聲音,凌瑞可以精準的翻譯出來。
他在說:「回去晚了,你大哥他們會擔心。」
「我給他們留紙條了。」
凌瑞抱著阿無的脖子,使勁蹭了蹭:「我說我跟你出來散散心,他們看到紙條,不會擔心的。」
有阿無陪著,營地裡的人的確不會擔心。
「阿無,我想去遠一點兒,好不好?」
凌瑞磨起人來,阿無根本招架不住。
沒過多大會兒,阿無就邁開步子,將凌瑞帶去了更遠的地方。
他們在一片草地上,仰頭看著星光。
他們在星光下,接吻。
凌瑞特別喜歡親親,可他其實很菜。
如果阿無親他親的稍微重了些,他都會生理性的眼睛濕漉漉的。
而這雙濕漉漉的眼睛,招人的很。
「阿無,水水還沒有做出來解藥。」
「嗯,我知道。」
阿無知道歸知道,但他不知道凌瑞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凌瑞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睛,眼皮是紅的,臉蛋也是紅的。
他頂著紅紅的臉,扯了扯阿無。
「阿無,我還有一種毒,要發作了。」
他身上的毒不少,有讓他失憶的,也有讓他好跟人生米煮成熟飯的。
阿無直到這一秒,才懂了他的意思。
「崽崽,我們還在外面。」
「我們可以搭帳篷!」
凌瑞在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包,包裡有帳篷,還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他晚上出來的時候,就計劃好了不回去。
阿無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帳篷拿出來,大腦急速轉動著。
解藥馬上就好了,他跟崽崽的「戲」,也馬上要落下帷幕。
在這最後的時間裡,他要給崽崽留一些體面。
「崽崽。」
阿無一邊上手幫忙搭著帳篷,一邊轉移著凌瑞的注意力:「你想吹風麼?我帶你去吹風。」
「不吹,冷。」
凌瑞不為所動,繼續搭帳篷,他累得哼哧哼哧的,也一點都不肯停。
等帳篷搭完,他窩了進去,整個人都舒服的嘆了口氣。
「阿無,來吧!」
凌瑞招了招手,像是一個小土匪在召良家小女伺候自己。
阿無站在帳篷外面,進退兩難。
他們倆在帳篷裡外僵持著,營地裡,這個時間點還沒睡的凌琛,也在跟慕容煦說話。
「你說,這麼晚了,阿無能帶小七去哪兒?」
凌琛披著衣服,還在想著弟弟。
慕容煦給他塞了個手爐,讓他拿著暖手,語氣隨意的回著他的話:「誰知道他們倆去哪兒鬧了,不用管他們,對了,我從唐二嘴裡問出了不少東西……」
慕容煦還在盡責的說著正事,可凌琛擰著眉頭,壓根沒聽進去。
「等明日小七回來了,我還是要跟他談談。」
「他小時候黏著阿無也就算了,如今大了,不能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