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小七,凌帝神色間俱是滿意。
在說了一會兒後,儀貴妃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了皇后:「皇后娘娘在靈山禮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她何時回來?」
「說是最近就要回來看看。」
凌帝回道:「她此次去靈山禮佛,也是為凌奕求一個身體康健。」
大人們聊著小孩兒,小孩兒們一紮堆起來,卻不怎麼能想起來大人。
在破舊的小屋子裡,稍微一動就會嘎吱作響的木床上,整整躺著三個人。
為了不讓兩個小點的掉到床底下,凌奕睡到半夜,還掙扎著起身,給旁邊的小崽崽調了位置。
他睡在最外側,這樣可以擋一下,省得床裡頭的小孩掉下來。
就這麼睡了一夜,次日醒來,凌奕的背都有點酸。
「這床是真硬。」
凌奕揉著自己的肩膀,「嘶」了口氣:「小七,你睡著身上疼不疼?」
「不疼呀。」
凌瑞坐在破木頭床上,正在跟水水玩兒。
凌奕看看他,回想起了昨夜的事,他幽幽道:「我差點忘了,你昨天後半夜是趴到我身上睡的,這硬床是咯到你。」
小傢伙昨夜裡睡覺不舒服,摸摸索索的閉著眼睛,爬到了他身上才睡安穩。
他被壓的做了半宿的噩夢。
「三哥軟一點,舒服。」
正在跟水水玩的小崽崽,衝著三哥眨了眨眼睛。
凌奕給他們兩個都穿了衣服,然後讓他們下了床。
下床後,水水沒走。
他踩著木凳子,認認真真的鋪平整了床鋪,又把被子疊了一下,這才下了凳子,跟著凌奕去吃東西。
凌奕隨行帶的有食物。
他在廚房裡嘗了一口窩頭,又涼又硬的窩頭實在是很讓人難以下嚥。
「我燒點熱水,待會就著糕點吃。」
「好。」
凌瑞看三哥生火,他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三哥,我想玩兒。」
「小孩子不能玩火。」
凌奕嚇唬他道:「白天玩火,夜裡尿床。」
凌瑞:「……」
凌瑞擰起了小眉頭,不信邪:「我不尿床的。」
他以前在山海世界裡,更小一點的時候,都不會在窩裡噓噓。
「會尿。」
凌奕沒生過火,他現在也是現學。他一邊生著火,一邊讓小崽崽離遠一點兒:「你跟水水去玩兒吧,別在這裡晃。」
凌瑞不樂意走。
他蹲在地上,小手託著臉,盯著三哥生火。
在研究了好一會兒,凌奕也沒把火生出來,最後還是水水走過來,三下五除二的點著了火。
捧臉的小崽崽崇拜的看著水水,毫不吝嗇誇誇:「水水,你好棒呀。」
水水把火點著後,又出去薅了點兒連凌瑞都不認識的藥草。
他把藥草也丟到了鍋裡煮。
「洗澡。」
水水指了指鍋裡煮藥草的水,對著凌奕說道。
他早上聽見了凌奕說身上疼。
這下子,連凌奕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你還挺心細,也挺能幹。」
水水被他們兄弟兩個誇著,沒有說話,但清秀的小臉上瞧著表情比剛才好。
他們三個在家裡折騰著。
凌瑞又高興又忐忑,整隻崽都黏在三哥身邊,也不走遠。
凌奕看出他心情不錯,捏了捏他的小臉,問他道:「在偷樂什麼呢?」
凌瑞一開始還不說。
直到被三哥逮著捏小臉不放,他兩隻小手抓著三哥,這才開了口,交代了原因:「今天不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