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目標不統一,但做的事是一樣的,他們出來也是結了伴兒的。
凌瑞聽著他們的訊息,眼底帶了點兒笑。
「他們可能在忙,別叫他們了,等我有時間去看他們。」
「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裡等我舅舅。」
「是。」
把百朋給打發走,凌瑞坐在舅舅的帳篷裡,臨時休息了下。
他一路跑過來,其實也累的不行。
慕容煦的性格看著很好,但對隱私還是很看重的,他的帳篷是不許人隨意進入,或者擅作主張的幫他整理。
能在慕容煦的帳篷裡這麼坦然自若的,只有他床上的這個寶貝外甥。
不是太柔軟的床,凌瑞躺下來後,還是很快閉眼睡了過去。
他睡的沉,夢裡還難得的又夢見了阿無。
這次他的夢還是很純潔的。
夢裡的阿無,溫柔的攬著他,兩個人在一塊兒看星星。
凌瑞看星星,看阿無。
他紅著耳朵,大膽又直白的對著阿無問道:「阿無,你喜歡我的求偶舞嗎?」
阿無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在漫天星河下,他聽見了阿無湊過來的低沉嗓音。
「喜歡。」
阿無說:「不管是舞,還是人,都喜歡。」
阿無話說的好聽,凌瑞高興到笑出了聲。
他笑著笑著,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笑醒了。
醒來後,凌瑞的視線還有點模糊,就恍惚地看見了身旁坐了個人影。
他嚇了一大跳,身體本能的踹了過去。
「小兔崽子,這是撒起床氣?」
從外頭剛回來不久的慕容煦,拍開了他踹過來的腿。
凌瑞反應幾秒,才分清了夢境和現實。
他喃喃道:「舅舅。」
「嗯,你比舅舅想的還要快。」
慕容煦伸手捏捏他的臉,對自家外甥稀罕的不行。
舅甥倆見上面,親暱的情形自不必說。
凌瑞把自己整個都掛在了舅舅的背上,還想讓舅舅跟從前一樣,背一背自己。
慕容煦笑著背起他,在帳篷裡轉了轉。
只是沒轉幾步,慕容煦忽地急咳了幾聲。
凌瑞聽見他的咳嗽聲,還以為是背自己累出來的。
「舅舅,把我放下來吧。」
凌瑞落了地,他走到慕容煦正臉前,皺起了眉,問道:「舅舅,是不是我太重了?」
「當然不是。」
慕容煦以拳抵唇,止住了咳聲,他笑笑:「你一點兒都不重,舅舅背著你,再走兩個時辰都不帶累的。」
「舅舅咳嗽,是因為這陣子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舒服?」
凌瑞有點緊張:「你看過軍醫了嗎?」
「看過了,不妨事。」
他們倆說著說著,就從慕容煦自己,說到了軍中其他生病的人身上。
「舅舅,我想去看看其他病人,可以嗎?」
「可以,我帶你去。」
慕容煦帶著外甥,兩人一起去了病人所在的大帳篷裡。
路上,慕容煦還問了問阿無。
「你剛才做夢的時候,邊笑邊嘀咕阿無,是做了什麼夢?」
「唔,一個好夢。」
凌瑞想想自己還沒有做完的好夢,他抬手搓了下臉,還有點遺憾:「我要是再醒晚一點就好了。」
這麼好的夢,下回就不一定還能夠夢到了。
「你跟阿無……能有什麼好夢?」
「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