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風。
“不能叫她死,死了得償命的。”
“知道知道,不過也怪可憐的,咱們什麼時候把她賣了啊?”
“老闆說再過些日子,讓她多受些折磨。”
“今天咱們怎麼弄呢?還要發照片過去,哎,想偷懶都不行。”
“救命救命,救命……”
戚酒再次從噩夢中驚醒。
她立即想掙扎,但是人卻被安安穩穩的抱在溫暖的懷裡。
“阿酒,我在,別怕。”
“傅沉夜,不要放開我。”
戚酒聽到他的聲音,迅速也把他抱緊,顫抖著聲音祈求道。
“我不放開,永遠都不放開。”
“嗯。”
她的眼淚很快溼了他胸膛的布料,她早已經學會盡可能的壓制情緒,叫自己不至於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那樣哭鬧害怕,她最會的一種方式就是緊緊地抱著他,安安靜靜的在他的懷裡,一再的剋制自己內心的恐慌,一再的剋制自己的情緒。
第二天傅沉夜在辦公室裡出神,王衍東一進去便發現他神色冷暗,不禁問道:“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
傅沉夜沒第一時間說出來。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連她都能忍得住,他又如何不能。
可是……
“阿酒車禍後一直做噩夢。”
傅沉夜還是說了。
他需要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而他不能找那個親身經歷的人。
他試圖從她的夢裡知道一些,可是他聽到最多的不過是救命。
是什麼讓她那麼恐懼的喊救命?
她身上的那些傷疤……
“不如直接去問李悠然。”
王衍東想了會兒,提醒到。
傅沉夜聽到李悠然三個字,又抬眼與他相視。
傅沉夜從沒想過再去見李悠然,李悠然曾經說過她不知道戚酒受了什麼罪,她只是希望戚酒很痛苦。
“她如今還清醒嗎?”
傅沉夜沒有溫度的聲音。
“我猜見到你,她肯定是清醒的。”
王衍東篤定的說道。
傅沉夜不再多想,是的,他感覺他等不到戚酒自己開口了,但是他需要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妻子一場又一場的噩夢。
她現在懷著孕,本就身體虛弱,如果再噩夢連連,對她跟胎兒都不會好。
他不能看著她日漸消瘦,也不想看著她一直裝著開心。
她努力給自己找事情做,無非就是不想記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他們一定有辦法可以化解的。
“李悠然的醫藥費一直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在負責,所以十有八九隻要去了就會有收穫。”
“嗯。”
傅沉夜明白王衍東的意思,李悠然還能叫人給她付醫藥費就說明李悠然還有控制別人的能力,她有那母子的把柄,否則那母子不會心甘情願給她交錢,也就是說……
戚酒的事情,他除了李悠然,找不到別的地方入手了。
那天下午,傅沉夜從辦公樓除了便上了車。
司機問道:“老闆,咱們去哪兒?”
傅沉夜報上位置後司機轉頭看他一眼,以為他說錯了,傅沉夜敏捷的一眼,問道:“看什麼?”
“是。”
車子離開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