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
戚酒大眼睛望著他。
“沒有穿這樣?”
傅沉夜不滿的控訴。
戚酒低頭看了眼自己,“我冷啊。”
“哼,你是冷還是防我,你心裡清楚。”
現在是盛夏。
就算家裡空調開的很足,但是冷嗎?
他都快熱死了。
“你先把藥給我,我去擦了藥再跟你說好不好?”
她跟他商議。
實在是不想跟他討論穿的多少的問題。
她想,他們應該儘快好好談談,然後她就可以滾蛋了。
滾出這個城市,滾回自己的老家。
她好久沒有回去,都快忘了那邊的樣子。
“現在到床上來。”
傅沉夜低著頭,氣的不願意再看她。
戚酒疑惑:“到床上幹嘛?”
“你說幹嘛?給你上藥啊。”
傅沉夜煩悶的提醒。
戚酒看他不耐煩,便繼續低聲道:“我自己可以上藥。”
“戚酒,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她想要羞辱他到什麼時候?
做丈夫的給妻子擦個藥怎麼了?
扭扭捏捏的,這不許那不許的做什麼?
“所以我說自己擦嘛,這點小事我不會麻煩你。”
戚酒也有點急了。
都不知道他幹嘛突然這麼生氣。
那會兒他去而復返找她的感動,也很快被他耗盡。
“老子說麻煩了嗎?”
傅沉夜突然兇她。
還用老子。
“不擦了,我要回家。”
“你給我回來。”
她生氣了,轉身就走。
傅沉夜卻終於急了,直接伸手把她的手臂拉住,然後扯到床上。
戚酒只覺得眼前一黑,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躺著,還是在他的手臂上面。
他抱著她。
亦或者該說是護著。
他怕她再受傷的,所以拉她的時候,很小心。
可是即便這樣,她也還是心跳如雷,有些害怕的望著他,“我,我想……”
“不許說想回家。”
傅沉夜見她眼淚汪汪的,又繼續變本加厲的要挾。
戚酒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他。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嗎?非要逼我動粗?”
“……”
戚酒不敢再惹他。
傅沉夜卻在她安靜下來後又覺得彆扭,心頭一軟,耐著心跟她講:“我從不會覺得叫你做什麼是麻煩你,你也不要那麼想,好嗎?”
“你也可以覺得是麻煩我。”
大可不必那麼不覺的麻煩。
戚酒心裡這麼嘟囔,但是嘴上卻沒敢發出聲音。
只是而今……
李悠然的孩子沒了,他……
戚酒把握不了他的心思,走神的時候,突然臉上一痛。
“別動,一會兒就好。”
他低啞的嗓音,手心裡帶著又涼又熱的感覺,捧著她的臉上。
她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腫成包子了。
一想到自己這麼醜在他面前……
咦?
戚酒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在想這種事,立即暗罵自己一頓,然後才又望著他,輕聲試探:“傅總。”
“有話就說。”
傅沉夜不喜歡她叫他傅總。
可是她硬要叫,現在他們這種情況,他也沒什麼別的好說。
“李悠然的孩子沒了,你真的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