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嗯之後,傅沉夜突然從她身上翻下來,只是手伸到她的腰下,“具體是哪兒?”
“你,你要幹嘛?”
戚酒有些緊張,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幫你,按摩?”
他皺著眉頭告知。
倆人因為怕隔壁聽到動靜,聲音都很輕,這會兒明明是幫忙的話,對望的時候卻深感曖昧。
她立即垂了眸:“不用。”
“是要按摩還是要跟我做,你自己選。”
誰料下一刻他就霸道的讓她選擇。
“在往下一點。”
她低聲,臉不自覺的紅透。
傅沉夜的手順著她的脊椎緩緩地往下,“這兒?”
“嗯。”
她把臉側向一旁,不小心看到窗外,心徹底沉了下去。
今年的雪挺多。
傅沉夜摟著她稍稍側身,讓她背對著他,然後一邊幫忙按摩一邊輕聲問她,“這樣好點嗎?”
“嗯。”
“你別擔心,再養一年,肯定會好的。”
“嗯。”
她心裡訥訥的,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說這種話。
前幾天還利用她腰疼的事情做文章,說她沒有照顧女兒的能力,法律不會把女兒判給她,今天卻又說她肯定會好。
戚酒不敢亂想,但是也忍不住覺得他對自己是有關心的。
只是不及那個女人多而已。
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刺痛,她抬手輕輕碰了下,輕聲:“傅沉夜。”
“嗯?”
“好了。”
她話說完,傅沉夜卻還是手法得當的又給她揉了幾下,隨即在她以為他良心發現會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緩解了嗎?”
“嗯,你……你走吧。”
“我,等明天早上見過女兒再走。”
他望著她,很快做出回應。
“那……”
“你總不是這麼冷的天要我睡外面吧?”
“可是……”
“睡吧,晚安。”
傅沉夜湊上前,吻過她的額頭後輕輕一聲,然後便摟著她閉上了眼。
戚酒覺得很奇怪,他今晚很奇怪。
他們沒有提過那個女人坐牢的事情,但是她此時真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思。
她沒死,那個女人還會被放出來的,然後呢?
眼前的溫度越來越高,她開始有些犯困,抬手去拿他的手,卻被反握住放在了他的心口:“快點睡覺,否則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
什麼?
“你不覺的我們已經不適合這樣睡?”
戚酒心裡其實清楚,講道理是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可是她又不得不講。
一個前夫竟然躺在她的床上,又是給她按摩又是摟她睡覺,這算什麼?
“不覺的。”
“可是……”
“戚酒,再說下去我真的不管了。”
他壓抑著心裡的煩亂打斷她。
戚酒的手默默從他胸膛上逃離,不適的放在距離自己心口最近的地方,過了會兒還是忍不住說起:“求你走好嗎?求你。”
她抬眼,弱弱的望著他懇求。
傅沉夜在昏暗裡看著她晶瑩的眼裡,再也壓制不住的暗啞嗓音:“我也求你,轉過身去。”
“什麼?”
“我根本無需對你太仁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