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寂靜的讓人連呼吸都格外的剋制。
戚酒疑惑的看向他。
傅沉夜很篤定的說道:“我在跟你道歉。”
“……”
戚酒聽後垂眸,不自在的握住自己的手。
“中午不是故意親你,只是……”
傅沉夜說著,看她的眼神漸漸地失落。
“只是什麼?”
戚酒倒是要聽聽他要怎麼解釋。
既然他有心道歉的話。
“習慣吧,以前的習慣。”
他說到後面突然轉頭看向窗外。
戚酒的心跳也停了幾秒,但是很快,她只是望著外面沒再說話。
她才不會再被騙。
男人才不會在女人身上有什麼習慣。
他頂多習慣發洩。
可惜她現在沒了長髮,遮不住頸上被他吮過的吻痕。
嗯,其實她也不記得了。
冬天的晚上六點早已天黑,到達老宅附近的時候,海邊昏暗,但是海浪聲卻很大,很清晰。
“前面停一下。”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
林叔很快在前面停下,傅沉夜下車,關上車門後點了根菸默默地抽著。
林叔看著,忍不住喃吶了聲:“你走後少爺再也沒開心過。”
戚酒以為自己聽錯,但是後來也只是一笑而過。
她溫柔從容的看向外面,眼光裡早已沒有往日熱烈的情愫。
以後大概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能再愛他了。
嗯,肯定是這樣的。
她又垂下眸,默默地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又轉眼看向窗外。
過去的苦難都是過去的了。
一想到等下就要見到她的未來,她便又溫柔恬靜的,很從容。
這冰冷的冬天,好像也不那麼冷了。
他還是穿著上午她給他在休息室找的衣服,襯衫外面套著件馬甲,其實還是挺冷的,但是他似乎感覺不到。
他只是將那根菸不緊不慢的抽完,然後默默地往前走。
林叔立即開車慢慢跟在後面,忍不住又跟戚酒講:“少夫人,你跟少爺還不和好嗎?”
“我們離婚了呀。”
“你們真的離婚了嗎?”
林叔發出質疑。
“是呀。”
戚酒很認真的回應,又講:“離婚了就不能再復婚了,否則之前離婚的意義在哪裡呢?”
林叔卻說:“可是他們都說,沒有離婚證就是沒有離婚。”
“……”
戚酒突然沉默下來。
又是離婚證。
可是他說他看了心煩已經丟了。
難道還要去補辦?
戚酒覺得還是算了吧,不用那麼麻煩。
她要的不過是離婚,已經離了就好了。
“太太說,如果離婚肯定是有離婚證的,你們只是簽了協議,協議都不知道有沒有送上去。”
“協議,沒有送上去是什麼意思?”
戚酒聽的耳朵嗡的一聲。
“就是太太說有打電話給民政局的局長,那邊……”
“回去吧。”
林叔話還沒說完,突然傅沉夜開啟車門坐了進來。
林叔怔住了,話自然也沒再說。
戚酒也疑惑突然進來的人,也沒再問下去。
剛剛聊天太專注,都沒看到他回來。
可是林叔剛剛的話卻不停的在她耳邊迴響著。
她又忍不住看了傅沉夜一眼,然後又一眼,然後就那麼直直的看下去。
他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