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已經是很瘋狂的夜晚吧。
可是,他竟然也沒娶李悠然,而是在今早,娶了一個名叫鍾暖暖的姑娘。
那個小姑娘看上去很單純,不知道他又打算如何傷人家。
不過這都不歸她管。
一個人,不能在……
不能在感情這件事上,連續被刺還勇往直前。
她不能再愚蠢下去了。
可是當她開心的期待著他們要步入婚禮那個神聖的殿堂,
如今他哪怕長得再好看,身材再好,在她眼前也……
不值一提。
不過爾爾。
紀開心望著他,曾經被撕裂的五臟六腑剛剛又撕裂過,不過,會漸漸地癒合。
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痛到麻木,悄無聲息。
外面一聲雷聲,擾了房內的靜謐。
男人幽暗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像是一定要把她抽筋扒皮。
她又心跳如雷起來,只能一字一字的要求他,“請傅總離開。”
“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冷沉的一聲,轉身就走。
紀開心卻過了好幾秒才能冷靜下來,在眼淚掉下之前把門輕輕地關上。
都過去了。
過去了。
她轉過身,貼著門上,手在背後不緊不慢的將門反鎖,然後眼前便又浮現出那一場。
她瘋狂的逃,可是女人的呻吟聲卻以及在耳邊。
從去年聖誕前到今天,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呵。
凌晨兩點,她悄悄離開房間,下樓。
外面現在是小雨,她站了兩秒便低頭走進了雨裡。
這條路,走出去便走出去了。
這點小雨能怎樣?
那樣大的風浪還不是要挺過來。
只是此時二樓書房裡,男人默默地站在視窗。
他的眼裡自始至終沒有什麼感情,到此刻,他真的恨透了她。
她是如何做到那麼狠心?
跟他那樣的客套,用那麼陌生的樣子面對他。
紀開心走出一段後停了下來,因為管家撐著傘追上她,“少夫人,你這麼晚是要上哪兒?”
“沈伯,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夜色太深,她望著熟悉的老人家,只覺得恍如隔世,卻又只能這樣的說辭。
“少夫人,你要是這麼走了,少爺跟老太太他們得多傷心啊。”
管家看出來她是要離開。
紀開心沒再說什麼,只是微笑著上前,輕輕地抱他的肩膀一下,“沈伯,您要好好保重。”
她還是走了。
那個擁抱過後,管家也不好再去阻攔,只是忍不住上前去,“你拿著傘。”
“不了,我年輕,而且衣服已經溼了,您撐著傘回去,我會安心。”
“好。”
管家答應下來。
她繼續往外走,儘管衣服溼透。
可是她不想回頭。
人生,太苦了。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她怎麼會想回頭呢?
等她走出傅家老宅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祝允的車在門外等著她,見她上車後疲憊的樣子,問道:“這宅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走吧。”
紀開心沒回他,說完就拿起祝允提前準備好的毛巾給自己擦著頭髮。
現在只是毛毛雨了,她的身上卻也溼漉漉的。
門口有傘的,但是她並未停留在傘桶前,她不想帶走任何跟傅家有關的東西。
從今以後,獨立一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