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在國外的習俗一樣。”
“我們國外沒有這樣的習俗。”
李悠然趕忙鬆開傅沉夜,並且好聲解釋。
戚酒再也駕校不出來,失望又冷漠的一聲後轉身就走。
“戚小酒。”
傅沉夜追著下樓去的人。
戚酒提著長裙便朝著外面跑去,此時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遠離,遠離,再遠離。
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試婚紗,她讓自己順其自然。
他們最近緩和了很多。
甚至在景惕之辦公室見到李悠然的時候,李悠然穿著婚紗說那是傅沉夜的眼光,並且要留下來看她的婚紗的時候,她也叫自己順其自然的。
可是現在,她只想說,去他的順其自然。
傅沉夜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
戚酒坐在裡面,喘著氣轉過身看了眼後面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然後又坐好。
司機師傅問她:“姑娘,逃婚呀,去機場嗎?”
“去……”
去機場?
此時她沒有證件護照,甚至連手機跟包包也都在tI工作室裡,她能去哪兒呢?
她朝著外面看去,突然天氣變的陰鬱起來,她漸漸地不能再端莊的坐著。
一雙手摸著婚紗昂貴的質感,她低頭看去,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來景惕之助手對她說的那句,“這上面的珍珠都是天然野生,顆顆珍貴的,不過當然比不上這些布靈布靈的鑽石,每一顆都是傅總跟景哥親自去挑選,找人打磨到合適的大小,據景哥說,這應該是全球最昂貴的一件婚紗。”
她本來很感動的,哪怕有李悠然這個插曲。
他上次說去出差,原來是去選鑽石。
她穿婚紗的時候,想起之前他一件件體貼的事情,感動的恨不得立即以身相許。
可是他竟然趁她換婚紗的時候跟李悠然……
那裡甚至還有外人,他想怎樣?
他在外面都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人人都知道他有妻子了,可是他依舊能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甚至當眾親吻?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婚紗,突然覺得自己不配穿著它。
他應該把這件婚紗送給一個大度的,能容忍他在外面養女人的女人。
這可是全球最昂貴的婚紗啊。
多可笑,這麼昂貴的婚紗現在竟然穿在這麼小氣的她的身上,而她還坐在一輛不足二十萬的大眾計程車裡。
她怎麼能穿著這麼昂貴的婚紗跑出來呢?
如果他要她賠償,她可是賠不起的。
“姑娘,咱們去哪兒?”
“回去。”
——
tI工作室。
“景哥,傅夫人又回來了。”
“什麼?”
景惕之立即從沙發裡站起來,然後跑到視窗,她果然又回來了。
跟她後面回來的,還有另一個輛車。
景惕之懸著的心悄悄放了下來,默默地看著樓下。
此時,雨滴落下。
但是穿著婚紗的女人被司機叫住了,她只能站在那裡,望著那雙走向自己的大長腿。
她始終沒有抬眼,提著裙子怕把裙襬弄髒的手緊了緊,卑微的輕聲求助:“能不能,先幫我結一下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