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後就聽見溫鴻博嘆息他的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差了,怕是時日無多。
鬼使神差般,溫澄便道:“如果我能替爸爸承受這些就好了。”
當時,溫鴻博笑得很欣慰,如今細細想來,那欣慰中似乎還有一絲詭異。那之後,溫鴻博的身體逐漸好轉,他卻忽然病了。
越想,溫澄越是毛骨悚然。
溫溪的情況,和他多麼相似。一回來也是去醫院看望林晚秀,同樣的,林晚秀好起來了,溫溪卻病了。
他和溫溪還只以為是不巧,誰知,卻是太巧了。
他不想相信這些,可是溫臨玉住的那個地下室房間,還有近期來的種種奇怪之處,讓他的世界觀也產生了一些動搖。
難道,從一開始他被接到這個家裡,就是早有預謀嗎?
溫澄快要碎掉了,他對這個家當然是有感情的,也真的拿溫家夫妻倆當爸媽,現在卻告訴他,一開始就利用,這誰能接受得了?
溫臨玉沒有再繼續說,也沒有安慰他。
至於他們要不要幫忙,那也得他們自己開口,沒有上趕著的道理。
吃完早飯,溫臨玉也有事要忙,那天從吳家拿到的那個地址,他還沒去看過,總要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後幫溫家吳家籌劃這些噁心的東西。
一高檔小區內,昨天還在溫家出現的那名禮儀老師,這會兒正在跟一老者彙報溫家的情況。
“我去看了溫夫人,那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一想起來,弟子都要抖一抖,他學得不夠精,但也能看出來女人遭受著怎麼樣的痛苦,那真的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
他可不想成那副模樣,僥倖被放生,他準備一會兒就開溜了。
老者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不緊不慢地甩了下拂塵:“跟了為師這麼久,怎麼還像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弟子被這拂塵揚起的細毛與灰塵給嗆到,心說這裡就咱倆,你擱我這還裝啥呀,嘴上打著哈哈道:“是是是,師父您說得是,只是這回弟子感覺真的不太妙。”
“萬一您這回踢到鐵板了,別人打上門來了怎麼辦啊?那啥,弟子忽然感覺家裡的媒氣沒關,弟子就先回去了……”
老者被他一番話氣得差點扯掉自己的鬍子:“逆徒!”有他這樣咒自己人的嗎?
“誒!”弟子應了一聲,又嘆了一聲,他陪他師父幹了不少非法勾當,想跑也不是那容易跑的。
只是他這聲剛應下,大門就被敲響了。
那弟子覺得這聲音像是敲在他的心臟上,悶悶作響,而老者則是不以為意:“去開門看看,是哪位顧客上門了。”
弟子懷著莫名忐忑的心情去開門了,門一開啟,他就恨不得立馬關上。
完了啊,烏鴉嘴了!
他就該直接溜,還彙報個什麼啊彙報!弟子簡直後悔死了,然而這會兒是想關也關不了,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把門外的兩個人迎了進來。
老者還在捊他的鬍鬚,見弟子領著人進來,還特意凹了個仙風道骨的姿勢,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