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沒有毒。”容噹噹一臉委屈地揚起臉,將蜘蛛捧起,蜘蛛在他手中乖乖待著。
景泰藍立即道:“噹噹,把你的蜘蛛借朕玩玩。”
容噹噹遞過去,景泰藍拎起那隻蜘蛛,對晏玉瑞招手,“來,來陪朕一起瞧瞧?”
晏玉瑞臉色立即慘白,但皇帝召喚不可不從,猶豫半天才磨磨蹭蹭過來,景泰藍抓著蜘蛛一把湊到他鼻孔前,“看看!”
蜘蛛烏黑長爪半空彈動,離晏玉瑞鼻孔不及三分,景泰藍笑嘻嘻用小指勾著蜘蛛,在晏玉瑞眼睛和鼻子前危險地晃啊晃,蜘蛛爪上的長毛,不時地刺上晏玉瑞的臉……
叮叮噹噹滿意地瞧著,頓時覺得景泰藍哥哥很好,果然是一國的!
景泰藍手指一抖,蜘蛛爪子往晏玉瑞鼻孔爬去,他笑嘻嘻慢吞吞問:“瞧清楚些,真的是毒蜘蛛嗎……”
晏玉瑞尖叫,就勢癱跪下去,“陛下!不是!不是!這個不是毒蜘蛛!是我……是我亂說!”
景泰藍一腳將他踢開,“爾敢欺君!”好死不死正踢在他襠處,雪上加霜,晏玉瑞大叫一聲,滾到母親腳下,季嫦接著,心疼得臉色煞白,胸口起伏几下,想說什麼,終究沒有敢說出來。
“這是犬子的玩具。”容楚和藹地道,“犬子想必想和令郎分享他的愛物,只是他年幼,不知該將蜘蛛無毒之事說明。又或者令郎沒給他機會說?話說回來,我容府護衛也認為那是毒蛛,卻不懼蜘蛛之毒,奮不顧身上前為令郎奪蛛,反觀您晏府護衛,卻在人群之後作龜縮之狀……”他語重心長地告誡季嫦,“我這邊護衛的情義,你不謝也就罷了,你自己府中的護衛如此怠忽職守,回去還是要記得多多管教啊。”
季嫦直愣愣地望著他,大抵難以想象世上還有人能這般顛倒黑白……
“你……”她咬牙半天,忽然又指向那些中毒的人,“好!算我兒自己倒黴!那他們呢!他們中的毒可是真的!”
容楚還是那從容笑意,只問了一句話。
“我想知道,諸位少爺,是在什麼情境下被下毒的呢?”
眾人一呆,齊齊啞口。
這群中毒少年,都是先前圍堵推撞容叮叮時被下毒的,現在要怎麼說出口?
那些被毒得臉色發青的少年,眼神也在發青——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哪裡混進來的野孩子,誰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容家郡主?
“叮叮。”景泰藍抱著容叮叮,笑眯眯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尊貴的郡主,可不能給隨便什麼臭男人碰著。他們沒碰到你吧?誰碰你,左手碰砍左手,右手碰砍右手……”
眾人激靈靈打個寒戰。
“謝謝陛下啦。”容叮叮甜甜地答,“不要你砍人啦,叮叮會讓他們自己爛手手的。”
兩張小臉對望而笑,都花也似,圍觀的人,一抖一抖打寒噤……
“小女身上是有些玩意,是本王給她防身所用。可是本王告誡過她,若非他人對她有惡意,不可輕易出手。小女年紀雖幼,但也能分辨他人善惡,”容楚眼眸淡淡掃過,“難道小女把諸位好意,全部看錯?”
“不……不……我們不是中了她的毒……”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立即道,“我們……我們沒碰她,沒有,沒有!”
“是的是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急忙道,“我們只是想……想開個玩笑……”
“郡王……是我等衝撞郡主……不知者不罪……”
容噹噹忽然清晰地道:“你們知道的。”
眾人都一愣,容噹噹撿起地上掉的他的“名片”,奉給容楚,委屈地道:“爹爹,噹噹一開始就把名片給他們啦!”
“朕瞧瞧,”景泰藍接過去,一眼瞧過臉上抽搐一下,隨即“勃然大怒”,將名片啪地擲下,“這上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