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兩人哼了一陣,算著紀連城此刻應當慾火難熬,再不開門就得撞進來了,容榕給邰世濤打個眼色,示意準備好了,隨即笑道:“邰郎……這板壁好薄的……我怕……怕……給人聽見……”
“那你說怎麼著……”邰世濤問。
“咱們……咱們下海去吧?我是在海邊長大的……水裡就像我的床……”容榕聲音越說越低,吐字卻很清晰,好讓門邊的人能聽見,“邰郎,你在北方長大,不想試試……試試這滋味麼……大海的水,最溫柔了,像綢子一樣……”
門邊紀連城呼吸急促,眼睛發亮——水裡!在水裡!好奇妙的法子!他怎麼沒想到?這這……這該是怎樣一種的滋味?和一個健美美麗的少女在水裡……以天為被以海為床……普天之下,誰有這樣奇妙的經歷?
這樣奇妙的法子,不正合了海鯊的“劍走偏鋒”?這麼一來,也不用玩什麼奇奇怪怪的花招,只需要臨海翻騰這麼一陣,自己一定可以痼疾全去,雄風大振!
他急得抓耳撓腮,耳聽邰世濤還在猶豫,說什麼海水涼之類的話,恨不得一腳踹開門,衝進去拎著邰世濤耳朵逼他答應。
這種五月天氣,又是在南方,海水哪裡還涼!
好在邰世濤吞吞吐吐半晌,還是答應了,卻道:“船上人多,咱們不要一起走,我先走,你後來,把臉蒙上,免得給人瞧見。”
裡頭容榕軟聲答應,又關照說,“帶一根結實的綢帶,到時候綁在舷梯上,以免真的衝到海里去了……”
邰世濤答應著,閃身出來,對等在門口急不可耐的紀連城做個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悄悄過來。
紀連城心花怒放,走上船尾,那裡有個可以下海的舷梯。
半道上他遇見海鯊,老傢伙在船頭抽菸,詫異地問他:“少帥,你這是……”
“玩點新花樣……”紀連城笑著脫衣,又嫌他礙眼,影響自己的興趣,“老爺子早點去休息吧。”
海鯊看他一眼,忍不住提醒他,“少帥,邰小哥雖是你的親信,但那女子可來歷不明……”
“我親耳聽著呢,沒錯的。”紀連城搖頭一笑,“再說老爺子你也看得出,那女子不會武功,能翻出什麼浪來?”
“漁家女,在海里可是蛟龍……”海鯊猶有顧慮。
紀連城想想也是,他生性多疑,雖然此時慾火衝昏頭腦,也沒完全忘記警惕,便道:“我讓世濤守在附近,老爺子你也安排人遙遙看著,只別靠得太近便是。”
海鯊瞟他一眼,應了,又給了他一條彈力極好的牛皮繩索,又命船放緩行進速度,把一條小船放下去栓在大船邊備用,才揣著菸袋慢悠悠離開。
紀連城下了水,為防容榕看清他的臉,特意選了個船身陰影處等著。
過了一會,他果然看見容榕輕快地順著舷梯下來,穿一身薄薄的絲衣,赤著腳,紀連城看她身上衣著單薄,根本不可能攜帶武器,頓時放下了心。
月色溶溶,溶溶月色下的容榕,身姿輕盈,周身輪廓被月光照得透亮,紀連城在暗處仰頭瞧著,覺得似瞧見偷下凡間戲水的月下精靈。
容榕在最後一級舷梯上入水,姿態靈巧無聲,水面上只濺開小小的水花,她似一條銀魚,滑入湛藍的海中。
看見這樣的水性,紀連城對她漁家女的身份更無懷疑。
其實容榕擅長的只有水性而已,她自幼養在家中,不能出去,玩樂的東西實在有限,十歲那年容楚便給她造了個池子,讓她自己戲水,由此她學了一身好水性。
船慢得似乎沒有在移動,身邊水波湧動,容榕已經悄無聲息地遊了過來,紀連城瞧見遠遠的,邰世濤在最上面一層守望。
他唇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接了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