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老夫這悶氣可得生到麗京。你說你有臉見我麼?之前那麼多次問你,陛下到底在不在宮中,到底得沒得天花,是不是情形有點不對,你每次都糊弄老夫,老夫心裡不安,這幾個月就沒睡過一次安穩覺,你瞧著老夫臉色憔悴,還能笑嘻嘻地說‘陛下安好,正在宮中。’!你對得起我嗎你!”
宋山昊和席哲本來十分驚愕,想上來勸架,聽見章凝罵人,頓覺同仇敵愾,連連點頭,看那神情,似乎也想順手給容楚來兩下。
三公早就覺得陛下那一場“天花”來得離奇,奈何無法進宮,把希望寄託在訊息向來最靈通的容楚身上,誰知道這廝無良,硬生生把他們騙到如今。
“你對得起我嗎你!”老章還在揮舞著他的瘦拳頭,驀然一個人走上來,撩起袍子,啪地一腳踢在他脛骨上。
章凝愕然回頭——居然有人敢打他?
一回頭就看見冷冷抱胸的太史闌。
“太史闌,我揍容楚,幹你何事!”
“不幹。不過他有不洩密的自由,你有揍他的自由。”太史闌指指自己鼻子,“所以,我也有揍你的自由。”
老章瞧瞧她的拳頭,立即識相地退後一步,冷哼一聲,衣袖一甩,上車走人。
容楚黑著眼圈,微笑相送,心情極好,拍老章肩膀,“多謝大司空,多謝多謝!”
章凝瞅瞅這傢伙掛著黑眼圈笑得*滿足模樣,再看看太史闌一臉“打老孃的人老孃叫你做不成人”的獰狠,唰一下把容楚一推。
“離我遠點!”
“男人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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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三公回城的路上,變成了太史闌傲嬌,容楚賠小心。
“太史……我眼睛好痛。”
太史闌不理。
“太史,景泰藍暫時不走,你歡喜不?”
太史闌不理,景泰藍轉頭對公公露出甜蜜笑容——多虧公公好槍手,幫他做了那道歷史分析題。
太史闌一瞧就曉得這兩隻在玩什麼把戲,肯定是私下交易了,景泰藍那個答案,分析得恰到好處,又讓人驚訝也不至於完全不可置信,一看就知道是某個大奸的手筆。
她把景泰藍抱到自己前面,不讓他和容楚坐一起——盡學著偷奸耍滑。
“太史,康王案咱們還得繼續努力,找到北嚴那個推官,北嚴給突襲,這個謎一定要破。”
太史闌不理——廢話。
“太史。”容楚也不生氣,從懷裡掏出一封文書,皺眉瞧著,道,“看樣子你是不打算理我了,那麼我還有要事,我先走了。”
太史闌不理——欲擒故縱。
“十三。”容楚轉頭吩咐趙十三,“行李都備齊了?”
“都帶出來了。”趙十三拍拍好幾個大包袱。
太史闌不理——永遠這麼騷包,到哪去每天都要換衣服,騷包!
“秋涼了,雲合城又在西凌北邊,衣服要多備點,萬一時間耽擱得久,還得備點大毛衣服。”容楚又道。
太史闌聽著——他去雲合城幹嘛?按說他逃旨逃到這裡來,接下來應該老老實實準備接旨,去南境視察,怎麼又跑到北地去?
“東昌城還要不要去呢?”容楚似乎在自言自語,“算了,他們自己都放棄了,我還管他們做什麼?”
太史闌霍然回頭。
“東昌城?”她立即道,“二五營怎麼了?”
容楚笑了。
奸計得逞正中下懷的笑。
不過他可不敢賣關子,太史闌可不是一個你賣關子她會乖乖求饒撒嬌的人,保不準她拍馬便走,直接回東昌了。
“二五營總院上書,稱今年因為北嚴城破,歷練學生沒能得到好好的訓練,不適宜參加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