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點,面面相覷,臉色發白。
“怎麼辦?”熊小佳雙手抱頭,神色苦痛地蹲下來,“初戰失利的訊息馬上就會傳過來,城中會更加人心惶惶,還有東堂探子煽風點火,這時候偏偏大人不能出面,城中會亂成什麼樣子?還有……還有大強他們……他們落了海生死未知,花校尉她們都快瘋了……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我們真沒用……”史小翠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大人最關鍵的時刻,我們卻無法為她撐起一片天……”
“我……我能告訴大人嗎……”熊小佳抬起頭,眼巴巴地瞧著邰世濤和史小翠,“也許大人能有辦法……”
“你想都別想!”史小翠一口截斷他的話,“你不知道大人剛剛經歷了什麼……”
兩個被堵在門外的男人,都狐疑地瞧著她。
史小翠驚覺失口,想著剛才產房裡慘烈一幕,不禁打了個寒戰,頭一抬接觸到邰世濤更為狐疑不安的目光,垂下眼,避開他眼神,道:“我是說女人生孩子辛苦……”
兩個男人都長吁一口氣,熊小佳頹然垂下頭,將臉絕望地埋在帳中。
裡間的門卻忽然開了,三人齊齊向裡看去,容榕站起身來,臉色蒼白。
“嫂嫂讓你們進來。”
……
時辰回到一刻鐘前,喬雨潤被海鯊一踢,撞到一側牆上,預想中的疼痛卻沒來,她只覺得身後一空,隨即骨碌碌滾了進去。
等她掙扎爬起,才發現這裡竟然也是一條密道,比剛才三條密道要寬些,她愕然一陣,隨即狂喜——天不絕我!
很明顯,那三條密道都是死路,這條才是真的!
她忍著腳趾劇痛,跌跌撞撞向前,走完這條道路,在盡頭看見一面牆,她也不慌張,用那瓶子裡的蟲再次找到空隙處。
凡是安排機關的地方,無論怎麼精密,都難免要留下縫隙,而這種蟲天生喜歡鑽縫,用它們來找機關地道之類一向百試百中。
找到機關所在,喬雨潤卻不敢開,她深知容楚和太史闌的厲害,這兩人弄出來的東西,向來不走尋常路,她沒把握自己能跑掉。
想了又想,她終於咬牙,從懷裡另一個小瓶裡又倒出一點紅色粉末,撒在有機關的那片牆上。那些毒蟲便似受到了驅使,紛紛死命往裡面鑽。
這紅色粉末是那種毒蟲最愛的食物之一,也對這些蟲有驅使作用,這些蟲在牆縫裡拼命尋找那粉末,毒螯不斷挖掘,不斷分泌毒液,一點點侵蝕牆體和機關,它們的毒液能腐蝕世間一切鋼物,自然能毀掉機關。
只是這樣一場徹底的消耗,這些蟲子之後也就廢了。
喬雨潤肉痛萬分地看著那些蟲子在完成使命後,紛紛墜亡,想起當初她得到這蟲子的艱難和這蟲子的珍貴,心裡再次把太史闌恨了個滴血。
這回她小心地推牆,果然機關沒有發動,牆體推開時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機關應該已經毀了。她穿過密道,看見同樣設定的產房,一時有些恍惚心驚,險些以為又回到原地,要再次面對太史闌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怕的女人,隨即她反應過來,這整個地下密道的設計是對稱的。
既然是對稱的,出口自然也和那邊密道的進口一個位置,她找到地方,推門出去,這回看見的是一間空室,四面土牆,什麼都沒有。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這是虛虛實實之計,要的是敵人下來後以為這裡就是空的,心裡對太史闌的心思之深,再次又憎恨又畏懼。
從這間空室上去,就是太史闌的房間,喬雨潤轉了一圈,又恨自己因為隱瞞身份在總督府做工,身上不敢帶武器和毒物,此刻竟然找不到可以對太史闌下手的東西。
而且太史闌的屋子也極其的整潔簡單,有限的幾樣傢俱,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