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果然瞞不過夫人!”花尋歡一拍大腿,拍得眾人都傻了傻,“那個誰嘛,其實我也沒瞧清楚,還行吧?也就比我差點。性子倒是爽快的,和我很像。”
眾人又默默瞧了她一會,各自嘆氣轉頭。
“有沒有說……”容夫人慾言又止,大概是覺得有什麼話實在不好問。
涉及到那個“懷孕”,花尋歡卻不肯再說,小小損損太史闌不要緊,真要因為這個要命的癥結影響了太史闌和容家的關係,她可不敢。就算太史闌不和她算賬,她也怕容楚會擰下她腦袋。
“啊?還有什麼?”她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啊,我也是遠遠看一眼,不過聽說常夫人的未來侄媳婦是個女英雄呢,我瞧著也是,又體面又大方,神仙中人啊……”
眾人眼暈暈地瞧著她——這姑娘說話滿嘴飛,一會天上一會地下,得有多不靠譜啊……
太史闌吃點心——嗯,還算識相,她正考慮著把花姑娘打發給二五營呢。
花尋歡感受到來自太史闌的深深惡意,渾身打個顫,轉著眼珠想著如何補救,拖著板凳靠容夫人近了些,笑道:“我們那是小地方,民女沒見過世面,說錯了啥夫人您可別介意。說起來,常府在我們那可是很受尊敬的,都知道和國公府是親戚,國公啊,好大的官,我想都沒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國公一次,國公爺就是國公爺,好氣度好尊貴,配女英雄正合適……”
“這倒也未必。”容夫人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慢慢地喝著茶,道,“你是不瞭解國公,別總信了路人流言。”
花尋歡眨巴眨巴眼睛瞧著她,滿臉“不明白,但請夫人解惑”,容夫人原本不想多說,抵受不住她天真蠢稚的目光,心中也有些想正名的意思,才道:“國公自小就是個心大的,他生得好,三四歲老爺不少同僚便開玩笑要結童子親,當初險些也就早早定下的,他自己拒絕了。”
“哦?”花尋歡一臉聽八卦的興奮,又坐近了些。
當媽的談起兒子總是驕傲的,容夫人笑吟吟地道:“當時人家不過一句玩笑,他便站起來,道,容楚一生,不配尋常女子。說得人家臉上訕訕的,沒臉再坐下去,當即告辭。老國公回頭就打了他一頓,罰跪一天。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這下連太史闌都抬起頭來。
“他居然狡辯,”容夫人笑得開心,“他說,兒子不明白父親因何責備?兒子是說兒子性子古怪,配不上中規中矩好女兒而已。把他老子氣得夠嗆。”
花尋歡捧場地哈哈笑,太史闌低下頭,唇角笑意淡淡。
一聽就是容楚的德行。
容夫人說得興頭,開啟了話匣子,“他自小就是個有主見的,性子難管,老爺子要他讀四書,他偏要讀兵書,把四書的殼子撕下來套在兵書外面,當著夫子的面裝模作樣地讀,偏偏夫子每次提問四書的問題,他還都能答出來,這麼讀了整整一年也沒人發現。夫子還誇他書讀得好,老爺當時想著,容家不缺將軍,他書讀得好,去走走科舉,也好給勳爵世家爭口氣,便要他去應試,他也去了。咱南齊文舉武舉是同時的,他拎著提籃進貢院,籃子裡藏著皮製的假人,坐到自己的格子裡,胡亂做了幾篇文章,便把假人拖出來,穿上自己的衣服,抬腳就溜了。”
容夫人難得說容楚少時軼事,眾人都聽得入神,太史闌不再喝茶,嘴裡一個果子嚼了一半,咬著了果核還在啃。
“你們猜他幹嘛去了?”容夫人驕傲地四顧,“他居然跑去應武舉了!家裡一點也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貢院做文章。一直到放榜,敲鑼打鼓的來了一批,賀他高中進士第四名。這邊才發了賞錢,又來了一批敲鑼打鼓的,這下連老爺都納悶了,人家紅榜一唱,武舉榜眼!”
婆子們譁然驚歎,花尋歡笑道:“依著國公的才能,沒拿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