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仰頭瞧著他。
康王立即不說話了。
“後患?”太史闌則不屑一顧,“你和容楚本就是死敵,你對他下手有顧忌過?你們官場人士,有時候和江湖人士也差不多,逮著機會抽冷子來一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就是賺著了,沒砍著,日後見面還是拱拱手呵呵呵,你敢彈劾容楚對你重手傷害,容楚就敢彈劾你戴罪之身擅自扣留殺害朝廷命官,彼此彼此,一拍兩散。”
“嗯,我家太史最犀利。”容楚兩眼放光,又贊。
“犀利過頭不留餘地,這種人怎麼混官場?”司空昱咕噥。
“我在,她安全無憂,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容楚微笑。
“你這麼大本事,不也還沒救出她,不也靠她拉著?”司空昱反唇相譏。
“那也比某些只知道喊娘抱女人腰不肯松的登徒子來得有本事。”容楚斜眼瞟他。
“我抱我未來夫人有何不可?”司空昱居然也靈活了。
“我和你打個賭如何?”容楚笑。
“嗯?”
“三日之內,你喊她夫人她若應你,從此我退避三舍,絕不再打擾你倆。”容楚道,“若我喊她夫人她應了我,你則速速請回東堂,從此與她天涯不見。”
“你在說廢話。”司空昱冷笑,“她不會應我,可也絕不會應你。”
“我加個條件。”太史闌忽然在上頭道,“我沒應你司空昱,你當眾大喊三聲:我*南齊。我沒應你容楚,你容楚穿女裝,在朝堂之上跳豔舞。”
司空昱:“……”
容楚,“……”
“拿我打賭?”太史闌俯下臉,冷冷淡淡氣死人的表情,“我有同意?不拿點代價,*南齊跳豔舞算什麼?上一個和我打賭的,是耶律靖南。”
然後她閉嘴。
兩個男人一起默然。
上一個和她打賭的耶律靖南,堂堂西番名帥,重傷敗於她手下,逃奔回西番,現在正在焦頭爛額遭受彈劾,據說境遇甚為悽慘。
司空昱的神情,忽然暗了暗。
容楚瞟他一眼,道:“司空世子身在東堂,對西番名將,似乎也很熟悉啊。”
“太史闌敵營賭命,大敗耶律靖南,現在連五越小兒都知道。”司空昱無精打采地道。
“說定了,幹正事。”太史闌三言兩語結束兩個男人的鬥嘴,拍拍康王肚子,“我數到五,驅蟲藥給我投下來,否則就先把你推下去。”她停也不停,立即道,“五——三——”
“快投藥——”康王面目猙獰大吼。
說這話如果是容楚說的他還能磨磨嘴皮子,可是太史闌那個女人,她就不給你反應的時間!
護衛們手忙腳亂開啟帶著的藥瓶,將一些白色的粉末撒下,果然底下蛇蟲潮水般迅速退了下去。
撒藥的時候容楚注意著康王的神情,確定他沒有屏住呼吸,才放了心。
又等了一會,確定那些細碎的聲音都隱入所有的縫隙裡,太史闌才道:“讓他們把驅蟲藥瓶扔過來。”
瓶子扔了過來,比較方便的司空昱接住,容楚卻道:“有驅蟲藥必然有引蟲藥,也一併拿來。”
康王轉過臉,要對護衛使眼色,太史闌道:“引蟲藥吃不死人吧?拿來你先嚐嘗。”
康王立即道:“快拿引蟲藥來!”這回話說得字正腔圓,也不眼睛抽筋了。
引蟲藥也拿了來,容楚揣在懷裡,這回司空昱先下,隨後太史闌拖著康王滑下去,容楚等在最後。
柱子到底就是一個下行洞,幾人推康王走在前面,洞底很溼,不過不算狹窄,幾個人腳步聲空洞地傳開,聽出來洞很深。
司空昱再次承擔了看守康王的苦差事,因為容楚說他剛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