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開始調息內功,馬上也坐了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猛得向著自己的小腹拍了一下。
那計難施自己給自己來的這一掌使得他腹內也翻滾了起來,而後像劉夢棣一樣將一口腥血也給吐了出來。
計難施從懷中拿出了一枚藥丸吃下肚去,而後說道:“後生可畏呀,我上一次受這麼重的傷還是與那葉無梗交手之時!中山奇俠果然名不虛傳!我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麼能打,真令人佩服呀!誰能想得到呢,長安城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現世閻羅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以俠名著世的中山奇俠!”
劉夢棣半睜著眼睛看著計難施,而後也輕聲說道:“計老英難不愧是老前輩,是晚輩在您面前賣弄了。”
計難施言道:“算不上什麼賣弄,你若不是毒氣未解,想來我是活不過這今晚的。你若是有心,再花上十年時間專心研武,必能與江有汜一戰!我能不能問一問,你的指法是誰教給你的?”
劉夢棣輕笑了一聲說道:“老前輩這是明知故問了!別人看不出來,您還能看不出來麼?”
計難施也輕聲了一聲,又問道:“你即是不願意明說,那我能不能問問你,你的內功與劍法又是誰教的?是赤宵那個牛鼻子麼?二十歲的年紀能有這份功力,絕不會是近期所學,你到底是幾歲開始練的內功?”
劉夢棣答道:“六歲半。”
計難施深吸了口氣,疑問道:“六歲半?六歲半的孩子字都不太可能識得全,即使是我這等年紀也沒辦法能完全理解那周天道經、混元諸果,你又如何習得這等高深的華山內功呢?”
“許是前世讀過這類混元寶冊吧。”
“你可真是愛開玩笑!不過……那個人曾說過,不管在你身上發生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情也都得當真,要不然會吃大虧。想來你真的就是六歲半開始練的內功,要不然是不可能會有十幾年的內功修為。我不明白的是,你修的即是華山最為純正的混元功,可你的劍法卻好似不太像呀!”
“哪裡不像了?你自己剛剛還說那即是華山劍法的。”
計難施言道:“是華山一脈沒錯,但看上去更像是偷學來的。”
劉夢棣呵呵笑道:“是偷學的,那老雜毛其實並不願意教我招式。話說回來了,我現在毒氣攻氣,你隨時都可以上來給我一掌,何必與我閒說這些話頭呢?不怕我一會兒恢復了氣力將你一掌打死在這裡麼?”
計難施說:“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你剛剛吃的藥丸是那個賈子虛的苗疆妻室給你的吧?除了她長安城裡沒有第二個人能將我的毒給壓制住。你頂多回家拉上兩天稀,休息幾日也就好了。且你有混元功護體,我若是真走過去,你又得打我一掌了。反倒是我年老體衰,真就再也經不住你一掌了。”
劉夢棣呵呵笑道:“計老英雄您倒是會現學現賣呀,就您那幾十年的內功修為,哪裡是我這等小輩幾掌就能打散的,要不然我也不用冒險刺你那麼多道穴位,讓您下盤真氣不通,使不出您的獨門步法來。您這是想將我引到您身邊去,再撤點什麼藥粉,好將我給一掌打死吧?”
“對你來說現在可是唯一的機會了!以我的功力,打通穴位不成問題,到那時你怕是還未能將毒給解了,要殺你易如反掌。”
“您再說話,可就調息不了真氣了!”
“又不是三焦受損,說話並不影響我解穴。你我即是都不願意過去,不就只能坐著聊天了麼?”
“呵呵,這種天我倒是第一次聊!”
“話說回來了,赤宵真人為何只教你內功不教你招式,還得由你去偷學呀?”
劉夢棣言道:“其實都是偷學的。我六歲那年赤宵真人按慣例來長安城中開壇,為江山社稷祈福,我偷了他的內功秘籍修煉。他